韓孽與屠閬的賭約仍舊繼續,雙方動用一切可動用的關係人脈用盡全力地尋找,可是這個皇子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王鶴倫死死的抱著離重賀的大腿,以死相逼:“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啊,竟不尊老啊!”王鶴倫的哭嚎聲引得行人駐足圍觀:“你看看,有這麼對待自己的爹的嗎?”
離重賀急忙解釋:“他不是我親爹!”“養父更偉大!你這人啊!”離重賀很佩服這些人的想象力:“他不是我養父!”那人了然:“哦,原來是你繼父,那你也不能這樣對他啊!”“他不是我養父!我們剛認識!”“私生子?”“靠!”
早就說過王鶴倫的演技是實力派,見有這麼多人圍觀,當即將離重賀的大腿抱的更緊了:“兒子啊!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我還像以前一樣睡柴房吃剩飯不行嗎!天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一個慈祥的老人就要活不下去啦!”圍觀的人一看,紛紛義憤填膺,對離重賀施以道德與人性的譴責!“這小王八蛋竟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道德敗壞!良心都讓狗吃了!”
離重賀一看這老東西竟然不要臉如此,當即計上心頭:“各位,不是我不養他,實在是——他太令人心寒了!”離重賀也裝作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淚眼汪汪,聲情並茂地獨白道:“那是三十年前的深夜……後來這老東西上了我白發蒼蒼的老娘啊!我娘悲憤之中生下了我,從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為了複仇而生的!而我娘,竟然難產,當大夫說隻能保一個時,我娘……哎呀!我那可憐的老娘哎!然而就是這個老畜生,二十多年對我不管不顧!”
王鶴倫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要臉!“孩子啊!不是為父不管你啊!實在是有苦衷!”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老頭有苦衷就讓他說說吧!”“我的苦衷是……是……”王鶴倫如今才知道寧三兒編詞兒的不容易,絞盡腦汁道:“我的苦衷就是……當初是你娘她上了老夫啊!老夫雖寧死不從,無奈你娘這個老三八力大無窮啊!失身之後老夫猶惦念我的孩兒,就是你!”“多麼偉大的父親啊!”“多麼猥瑣的變態啊!”離重賀終於見識到這老變態的威力了。
於是離重賀裝作很動情的樣子:“父親,既如此,你為何還嫖賭成性?”王鶴倫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死,隻得接招:“老夫實則是中毒了啊!你娘**老夫時傳染給老夫的!”“那你昨夜又為何上了家裏的老母雞?”離重賀心想,老東西,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王鶴倫心道,老子什麼時候上老母雞了?這也太變態了吧?剛要作答,抬頭見離重賀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頓時感覺不妙,這小變態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變態的問題等著自己呢!於是雙手護心,麵容抽搐,口吐白沫……
一見老頭抽了,圍觀的人立即全體退後一步,王鶴倫小聲道:“小東西,看你這回怎麼辦!你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麵把我丟在這吧?薑還是老的辣!”離重賀微微一笑:“各位,誰搭把手把他抬到診所去啊!”圍觀的人也怕被訛上,都不肯幫忙,離重賀道:“都是你們看熱鬧看的!現在老頭倒下了你們就都不肯幫忙了?老頭的花柳病又犯了,再耽誤就死定了!還有梅毒,濕疹,霍亂,麻疹……一身病啊!你們就忍心——?哎!別跑啊!都回來啊!這老頭叫王鶴……”王鶴倫急忙將離重賀的嘴捂住:“服了!你是我爹!”
離重賀本來沒想真的賣掉那把劍,但是看王鶴倫這老東西如此在乎,離重賀萬分確定這把劍是很值錢的,於是離重賀回到了房間。王鶴倫一會兒敲敲門:“喝茶不?”“不喝,謝。謝”一會兒敲敲門:“喝茶不?”“不喝!”“喝茶不?”“滾你娘的,老變態!”王鶴倫無非是怕離重賀偷偷把劍真的賣掉,離重賀又豈會真的二到這份上?如此這般,離重賀終於見識了老頭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