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已到,法場問斬離重賀與王猛。婁知縣的令箭扔在離重賀的麵前,離重賀心中感慨頗多!
在這異世之中自己竟然混成了一個即將被斬首的死囚!在這個世上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在身邊,唯獨少了墨濃,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將要離開。這些時間的相處,離重賀與墨濃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
儈子手將刀高高舉起,將口中的酒噴在刀口上。這個過程是那樣的漫長,離重賀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然後是一臉的陶然。“你怎麼了哥哥?”“哇偶!這就是等死的感覺!”
王鶴倫被推出了刑場,就在刀要落下的一瞬間,王鶴倫突然大喊一聲:“還愣著幹嘛!動手!”話音未落,一杆長槍劈開人群直奔刑場中儈子手中的刀而去。就在儈子手的刀剛剛觸碰到離重賀的脖子的一瞬間,槍尖將刀挪離!
婁知縣大驚,“來淫丫!刺客!”衙役們拔出刀將婁知縣圍在中間,刀口向外尋找這支槍的主人。突然在人群的尖叫聲中出現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此人身高八尺,身材消瘦。一塊兒黑布遮住口鼻,每隻手握著三杆長槍,六隻槍如同一個羽翼般張散開來。
另一男子同樣用塊兒布遮擋著麵貌,身形與剛才那人相仿,坦露著胸膛,肩扛一長杆大錘。就在人們的詫異的目光中,這二人走上法場。婁知縣一看才兩個人,心頓時放了下來,“來淫!剛劫法場,膽大包天!給本滾拿下!”
百十來個衙役一擁而上將這兩個人團團圍住,黑衣猛男慢慢地向離重賀走去,衙役趕緊將其攔住。黑衣猛男低聲冷冷道:“都給我滾開。”衙役們齊喝一聲,蜂擁而上。
黑衣猛男用槍撐地,一個空翻躲過衙役們的大寬刀,然後輕輕落下,舞動手中六杆長槍。頓時最前邊的那排衙役成了拔了毛的雞一般。離重賀一直鎮定的看著這些人的打鬥,因為……被嚇傻了。良久才反應過來,這是誰會來救自己啊?難道是王猛認識的?於是離重賀問王猛:“兄弟,這人你認識?”
王猛看了半天:“哦,原來是他啊!……不認識!”“……”那能是誰呢?可能是自己無意中結識的吧,管他呢!離重賀朝著黑衣人道:“猛男兄!我在這兒啊!”那人朝著離重賀點頭示意一下,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與這幫衙役廝殺著。
那個玩兒大錘的哥們兒也不是善類,隻見十幾個衙役將其團團圍住,大錘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玩弄的意味。這錘子分量三百斤,但在其手中就跟沒有分量似得。為了震懾一下這些衙役,這人開始賣弄自己的力氣。
一杆鐵錘這舞的虎虎生威,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重則如山,動則流水!“你們端的看好!某家這杆三十六棱流星錘重三百斤!……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投個貴賓捧個人場!”說罷,這人摘下帽子沿著人群走一圈兒,還真有給錢的!
猛男那邊已清理的差不多了,這人還在賣藝呢……走了三圈兒之後,衙役們實在掏不出銀子來了,“大哥,你別耍了,我們兄弟兜裏真沒錢了……”“就是啊,大哥,我們就剩這一身衣服了……”這人歎了一口氣道:“唉!是我大意了……那就把衣服留下吧??”“你開玩笑呢吧!叫我們把衣服……”話沒說完,隻見這人一手舉起大錘開腔叫板:“哇呀呀——脫還是不脫!”
見此人如此的凶神惡煞,這群衙役於是含淚將衣服脫了下來……。猛男那邊銀槍晃動,槍尖所到之處,衙役無不赤裸裸,漫天布屑橫飛……於是個充滿血腥的法場,此時裸體成群。二人把所有的衙役聚在一起,“所有人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然後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