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樓仍然沒有給出新的說法,依舊壓著人不放。幾家著急歸著急,可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們不知道聽雨樓總壇在哪裏,也不知道聽雨樓樓主是誰。對上一個一無所知的龐大勢力,所能做的,隻有等。
暗夜,星星躲在了烏黑的雲朵裏。
有了前車之鑒的益城大小客棧,每晚都開始安排放哨的,明裏暗裏有好幾個,大家守望相助,以免發生不測。是以,夜雖然深沉,卻仍舊有人聲。
聽得一粗獷的聲音道“老五,趕緊給老子把你私藏的酒拿出來,都是兄弟家的,還藏什麼藏。正好天冷了,來兩口暖暖身子。”
被稱為老五那人極不情願的進屋拿了一壇酒,轉過身來對等在門外的大漢道“就這一壇了,二哥你可要省著點喝”伸手直直的遞過去,等了幾瞬,麵前那人卻始終沒有伸手接,老五瞬間感覺不對了,哪次二哥見了酒不是記得火急火燎的,怎麼今天轉了性兒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向二哥,卻看見二哥的身體緩緩的倒下,露出了一個黑衣姑娘,想必她趁自己進屋之時就已將二哥殺害,雖說身形算不上嬌小,但是躲在二哥背後確實難以發現。
他的冷汗還沒有冒出了,一把閃著冷光的寶劍就刺了過了,情急一下就要拿酒壇擋,卻不料那女子竟然收招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壇,恍然大悟,她怕發出聲音,驚醒別人。當下心裏就鬆了一口氣,想來這女子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厲害,行事還是有些顧忌的,卻全然忘了武功比自己隻好不差的二哥怎麼就會悄無聲息的死掉,正當他張嘴便要呼喊的時候,一枚飛針就直直射進了他的喉嚨,穿破皮膚又射了出來,可見力度之大。他麵露難以置信的神色跌倒在地,千鈞一發之際,那女子劈手奪過了那壇即將要摔破的酒壇,打了個轉兒,輕輕穩穩的放了下去,老五眼睜睜的望著,死不瞑目。
於此同時,又飛身出來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暗處的人手已經被解決掉了,動手。”
確實,這三人的武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不可測,可是她們有美貌能惑人心,有毒藥能致人喪命,心機謀略無一缺少,對付自己沒怎麼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真的是一如反掌。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必不可免,在三妹把利刃停在了床上那被迷暈的倒黴蛋脖子上,便再稍用一分力就能置人於死地,可是就是那一寸一毫,她的手都下不去了,因為,她的劍被另一把劍擋住了。一模一樣的一把劍,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這個人卻不是大姐和二姐,就算劍一樣,樣貌一樣,那裏麵就真的一樣了麼?真正的紅顏劍削鐵如泥,吹毛斷發,與之短兵交接,除了君子劍沒有聽說誰能用自己的武器硬抗的。
很顯然,擋住自己的這把劍,才是真正的紅顏劍。
女子一時間有些怔住了,這時卻聽得兩道聲音傳來“三妹,磨蹭什麼。”
女子一躍而出,三人彙合,看著與自己三人一模一樣麵容的女子,那三個殺手有些慌亂,主上讓自己三人多番出來行事,難不成就是為了引她出來?不顧上帝在側,三人仍然全力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留下一人和那突然出現的女子對峙,其他兩人仍然摸進賓客房間,不了那女子口中發出一聲尖嘯,讓人猛地就清醒過了。屋子裏的燈一盞接著一盞兩了起來,馬上要成劍下亡魂的劍客突然驚醒,拔劍便刺。藥物與心計沒有發揮的餘地,竟然沒有一劍將其斃命,那男子就要躲閃不及,卻見屋內又進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抬手一劍便削斷了剛才幾乎要將自己逼近絕境的利刃,眾人聽得動靜,都圍了過來,眼見事情已經敗露,三人便要脫身而出,不料客棧此時正圍過來好些武功高強的人,而且包圍的人數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自己被纏的脫不開身,就要暴露之時,那持真正寶劍的女子卻停下了招式“你走吧,不要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