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師父接著說,“他發動的天魔大戰不就是因為他小妹因情事禍亂人間,為正天宮戰神向坤所收,壓在鎖靈塔裏一年多,幾次墨瀚前來要人,正天宮的都沒鬆口。忽然有一天,墨玉在鎖靈塔裏死了。死訊傳來,墨瀚衝冠一怒,對正天宮宣戰。本來這場仗打了幾十年,兩邊都是傷亡慘重;再加上,墨玉死前,在鎖靈塔裏產下了一個麟兒。兩邊都覺得沒有必要打下去,準備商量著議和的,不想那墨瀚一回到幽冥川就死了,說是在議和時被下了噬神散,而這噬神散,你也知道,大澤天下唯有正天宮所有。正天宮當然不承認是自己下的藥了,總覺得是魔族以此為借口,繼續征戰;那魔族認為證據確鑿,絕對是正天宮玩的陰招……這麼一來,兩邊剛平息的戰火又燃起來了。大傷初愈的太子墨宣繼任魔君,反撲之下正天宮竟節節敗退……後來麼,正天宮的那群老東西們就想了個法子,設了個圈套……咳咳……把墨宣弄得魂飛魄散了。”
我聽得津津有味,“後來呢,那墨宣又怎麼複活了?”
師父眼神飄了飄,清木張張合合的嘴巴頓了頓,“呃……這個麼,清木,那是怎麼回事兒來著?”師父轉過臉,定定的望著清木。
清木連忙咽下口中汁液飽滿的紫緹,咋咋嘴巴,小聲道,“早先不是跟你講了麼,那什麼,就是有一個……那個……傾慕他的小仙,把他救了……”
“奶奶的!還是個小仙都敢做複活這等事,不是明擺著以命換命麼!嘖嘖,那小仙也忒傻了點!”我晃著腦袋感歎道。
“的確,那小仙腦子是有點問題”,清木看著我,點頭讚同道。
“然後呢?那墨宣現在何處?”
“之前我跟你說那麼多,你耳朵當肚臍眼兒使了吧!”清木罵咧咧的撇我一眼。
我沒言語,示威的瞧瞧他麵前快被吃完的紫緹。
清木立馬把盆往自己跟前緊了緊,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師父接著說,“後來,墨宣的精魂逃遁,聽說是撿了副常人皮囊養著,他的一大幫親衛死士都誓死追隨,現下他們的蹤跡掩的甚好,這萬八千年的,連哮天犬都發動好幾次,愣是沒找著。”
恩,聽起來,這墨宣倒真真是一副不簡單的樣子。“那,現在的幽冥川誰掌權呢?”我問。
“你二哥天炔。那小子野心大得很,能力倒一般。幽冥川現下已經四分五裂,十殿閻王有四個都自立門派,蠢蠢欲動的貓膩兒不少。他倒也知道著急,就是找不準點。想必,那剩下的六個裏,不日也要造反啦”,師父搖著蒲扇,一派內有玄機不可泄露的樣子。
“其實吧……我最疑惑的是,你們怎麼就覺得,墨宣這事兒我來辦就穩妥呢?我怎麼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呢?”我皺皺眉,頗不自信的摸著臉頰,現下換的是那個叫善音的女子的麵容,在凡人堆裏長的還成,但如果跟神仙比嘛……我抬眼瞧瞧吃的一臉陶醉的清木……還是差了點。
師父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多餘的話不說,隻是拍拍我的肩膀,“這你就放心吧!”
然後拽起清木那小子,朝我擺擺手,“時候也不早啦,你放心在這兒待著,勿急勿躁,為師先走了!”說著就招來片五彩祥雲,駕雲遠去了。
我連忙趴到窗子口大吼一聲,“師父,我的仙術什麼時候解印啊?!”
然而,哪兒還有他們的影子,隻有天上一顆明亮的星辰,兀自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