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自挑花宴已有一個月,沈墨受傷的事不宜外傳,他便把我的辰瑞宮當成臨時的療養院,天天一下朝便過來。在外人眼裏,我這個小小的才人受寵致極,天天獨霸皇上,我卻有苦難言,這陣子門庭過於熱鬧了,讓我很是厭煩。

時間久了,流言自然會多。對於各種流言,他不解釋,我也懶得說明,反正我是他名義上的女人。

“朕的愛妃,”正在看書,沈墨聲音破門而入,他帶著太監總管江才大步跨入我的寢宮,隨手摒退了眾人,一時房裏隻剩我們三個。看他尚未換下一身帝袍,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下了朝直接過來的。他嘴角噙這一抹笑,語氣中卻略帶責備:“怎麼聽到通傳也不來迎接朕。”

又來了,這不是皇上麼,怎麼這麼閑啊。我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不悅地說:“不要騙我,你進來什麼時候通傳過。”他的行為嚴重的妨礙到了我的生活,我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才是,是直說好還是暗示好呢?

在我思索如何表達比較妥當的時候,沈墨已經走到桌邊坐下,一邊江才已忙不迭地為他倒茶。沈墨端起杯子,優雅地喝了一口,然後抬頭笑著看我:“太機警的女子隻會讓人害怕。”

我眼眯起,他是來找茬的?當下我決定直說:“皇上,我不介意偶爾目睹你偉大的聖顏,但你天天到訪的行為確實造成了我很大的困擾,我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的。”沈墨用手扶住下巴,說的好輕巧又好曖昧。

我氣結,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說:“你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如果有空,麻煩你去安撫你的一群妃子,免得她們三天兩頭來隻為了一睹尊容。”

“你在生氣我搶了你的風頭?”沈墨雖是問我,語氣確是肯定的。

被一針見血地指出我在乎的事,讓我的麵子有點掛不住。我咳嗽了一聲,企圖轉移話題。

“關於那天的事,我有點疑問,”我看了江才一眼,道,“可以問嗎?”

沈墨點頭,臉上的玩笑之色隨之收斂,“江才是我的心腹,旦說無妨。”

得到許可,我便不再顧及,“關於無花宮宮主毒尊,他會再來的吧。”

沈墨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我又繼續道:“查出是誰指使的了?”

沈墨又是一點頭。

真是的,不能自己說啊,非要我一點點問。

“是誰?”

沈墨笑著看我,眼神裏有種挑釁,似乎在說:“你自己猜啊。”

我的好勝心被激起,堅決不讓你小看。於是,我試探著問:“我認識?”

這回沈墨大大的點了頭。

這就好辦了,我在屋裏踱來踱去的思考著。我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幾個:玉麵飛龍尚秀策對女人很有一套,但說到心理戰術,似乎差了點;羅棋,餘風,尹將軍都是皇上的親信,而且那天戰鬥我也在現場,如果哪個人有作假的話,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況且,沈墨如此精明的人,斷不會把可疑之人留在身被所以,隻有徐頎有可能。他確實是玩弄人心的好手,況且他官拜戶部侍郎,被哪個王子皇孫籠絡了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