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青龍門內一片熱鬧的景象,完全不同於白天的肅靜。西域魔女的餞行宴放在後院舉行,青龍門內大小職務的人全到齊了,隻除了門主缺席。院內侍女和小廝來回穿梭,為各位主子端菜倒酒。
宴席上,毒尊坐在上位,我坐在他的旁爆西域魔女在左側,張成在右側,往下則依次各司司長及其他人。中央是一群美豔的舞娘,為宴會舞蹈助興。一群人一邊品嚐著酒菜,一邊欣賞著舞娘優美的身姿,很是愜意。
“鳳姑娘是身體不適嗎?臉色不怎麼好。”毒尊飲了一口酒,故作不經意地問道。
“隻是不曾休息好,多謝宮主關心。”鳳神月答的冷淡,看她幾乎未曾動過筷子,桌上的酒菜還是原樣。
她的打扮確實和秀策形容的一樣,一身紅衣似火,右手上的鐲子發出熒熒綠光,充滿了異域風情,長相清冷,態度也是冷冷淡淡,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態。饒是紅配綠的搭配很怪異,在她身上卻讓人覺得很自然,況且那一身的紅衣,除了新娘外,很少有人能穿出自身的氣質,但她做到了,真的是很有味道的女人。
見我的眼光一直在鳳神月身上打轉,毒尊附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引起她的注意了。”
隻顧著打量了,我回神,果然看到鳳神月冷冷地回視我,眼神中有著濃濃地不悅。收回視犀我給毒尊一個感激的眼神,剛才我真是太失態了。
“不知鳳姑娘遠道而來所為何事?”我麵帶微笑,有禮的詢問。
“私事”。鳳神月說的簡要,沒有與我攀談的意思。
私事?我臉上並未有何波動,心裏卻是波濤洶湧。她是徐頎安置在青龍門的,想必他秘係非淺,而且她有通靈碧玉鐲,莫非他與太後打同樣的主意?但他效忠的可不是沈墨啊,那他找到鐲子又有何用?難道他的主子有謀反之心?而且這件事毒尊還不知情,看來他對毒尊還是有所保留。如果她真的投入徐頎那邊的話,太後的交代恐怕是沒有希望完成了。還有突然出門的門主,他跟這件事有什麼樣的關係呢?不會連他也是徐頎的人吧。
一堆問題湧上我的心頭,讓我越想越害怕,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沈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不知道他是不是又遇到刺殺,沒有在他身爆我好不安。
“最近有沒有再派人去皇宮?”我轉頭很嚴肅地問毒尊。
“你在擔心皇上?”毒尊不高興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暫時沒空理會他的情緒變化,催促道。
“我隻答應過徐頎一次。”毒尊淡淡說完,捧著我的臉道,“在我麵前不要想別的男人。”
那是一張嫉妒的臉,我的頭又大了,唉,為什麼我說過那麼多次他還不懂啊,情人和朋友是不同的啊。
“我也擔心你啊。”我說的是實話,身為無花宮的宮主,自己門下居然為別人效力,想想都覺得可怕,搞不好攆整個無花宮就易主了,唉,連毒尊的處境都那麼危險。
“你沒有那麼關心我,”毒尊用他那張豔麗無雙的臉哀怨地看著我,酸酸的說道,“在你心裏他比我重要。”
看他說的什麼話,沈墨比較重要那是必然的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我掙脫開他的手,低聲地說道:“那不是重點,先來解決鳳神月的問題。”
“每次這種時候你就轉移話題,”毒尊無奈地轉過身去,打開銀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我的視線又調回鳳神月身上,用我認為很誠懇的語氣說:“鳳姑娘,可否私下一談。”
“談什麼”?鳳神月憚度還是冷冷淡淡的。
看來就這樣說是行不通的,於是我端起酒杯,故作不經意的露出手上的赤玉鐲,一邊假裝喝酒,一邊瞄著她的反應。果然不出我所料,鳳神月眼神閃了閃,目光在我的鐲子上停留了片刻。
“談關於首飾的事。”我放下杯子,意有所指的說。
“走吧,你帶路。”鳳神月終於答應了。
“我跟她單獨談談,不會有事的,我身體已經好了。”我對毒尊微笑著說完,帶著鳳神月離開了宴席。
在遠離後院的一個角落,我和鳳神月對麵站著。周圍的樹木擋住了我倆的身影,讓人無法看清裏麵的狀況。
“你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鳳神月直截了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