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護在我身前,一邊慢慢後退,一邊急速地揮動銀扇,讓落下的箭無法傷害到我們。
“我來!”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我的嗅到了嗓子眼,很是為毒尊擔心,就怕他一不小心被射傷了,所以我決定自己出手。
“小心點。”毒尊見我拿出笛子,吹出了旋律,便一邊慢慢收住動作,一邊叮囑我。
在這個時候,我隻能用攝魂曲,否則會連毒尊一起定住,這樣就走不了了,那不是我要的結果。
優美的旋律回蕩在辰瑞宮的上空,久久不散,那些熱血沸騰的禁軍們一個個如同被抽離了三魂五魄一般,傻傻的站著或蹲著,再沒有任何反應。
一曲結束,我伸手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剛的情況真的是很驚險,幸好有笛子幫忙。
我對毒尊微微一笑,道“暫時安全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毒尊,毒尊!”我急切的喚著毒尊的名字,震驚的看著他回我一抹絕美的微笑,身體卻慢慢倒在我懷裏,失去了意識。
伸手接住他的身體,赫然發現他的背上多了一把銀白色的小刀,黑色的血,順著刀背一滴一滴往下流,明白的告訴我刀上喂了毒。
這刀,怎麼這麼眼熟?我快速記憶庫,在視線觸及羅棋時,想起了這飛刀是他的看家絕活。
我抱緊毒尊的身體,的手壓住他的傷口,努力想為他止住血,卻發現血順著我的指縫流個不停。
聽到腳步聲,我猛抬頭,用仇恨的眼光看著羅棋以及那群逼近的人,心中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不要動”。見我似乎有意拚死,羅棋在一瞬間來到我身爆並鉗住我的手。
“滾!”我拿起笛子防禦,卻仍是沒有羅棋動作快,讓他點了道。
不能動就不能救毒尊,甚至連自保都成問題,但如果毒尊死了,我一個人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我用鄙視且憤恨的眼神看著羅棋,直想把他千刀萬剮以泄恨。虧我們曾經還共同患難過,他就這樣對我,好讓人寒心。
“皇上。”羅棋刻意忽略我的視犀轉而向沈墨報告。
“把他們兩個打入天牢,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靠近。”沈墨厲聲說道。
“是!”羅棋接命後,馬上把我們帶進了天牢,並且關在專門關押重要犯人的牢房。
“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皇上也是迫不得已的。”重刑犯牢房內,羅棋在看到我殺人的眼光後,簡單的解釋道。
我無言的表達著自己的懷疑,然後移開視犀投在毒尊身上的時候轉為焦急和擔憂。
“我現在不能說什麼,以後你就會明白。”說完,羅棋走到毒尊身後,拔出飛刀並為他止住了血流,然後轉身離開了。
苦衷?不得已?我冷笑,用苦衷當借口就可以讓我原諒你傷害毒尊了?真是可笑。
可是現在我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要怎樣為毒尊解毒呢?好急人啊,萬一他中毒太深無法解毒,或是他因毒性太烈而出事,我要怎麼辦?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一波接一波的恐慌襲來,快要把我避瘋。
“梨紅,不要擔心,我不會出事的。”毒尊虛弱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雙眼死死盯著毒尊,但毒尊沒有再說話,讓我以為剛才聽到的聲音隻是自己的幻覺。
毒尊背對我趴著,沒有動,隻是稍稍抬起了他的小指,雖然隻是很輕微的動作,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好高興,好想衝過去抱著他,問他有沒有怎麼樣,但我動不了,什麼也不能做,隻能緊緊盯著他的背影。
“我不會死的,這點毒還奈何不了我,剛才是裝給他們看的,你不要太擔心。”微弱的聲音在停了許久之後又響起。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我終於有一點安心了,但看到他背後的刀傷,我又開始緊張,擔心他的傷口會被感染。
似感覺到我擔憂的目光,毒尊在深呼吸了幾次後,又費力的開口道:“刀傷也沒有關係,等我把體內的毒化了,傷口自然會愈合的。”
聽了這話,我才真的算鬆了一口氣,心中默默的為毒尊祈禱,希望他能盡快康複。
體驗過這次事件,我才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痛徹心扉,什麼才是真正的心靈相通。我發現自己可以什麼都不要,隻要毒尊活著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