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幾人聽著劉進喜的話不禁變得一愣一愣的,感覺自己的思維簡直都快跟不上了,什麼叫沒有春山傳教會,劉春山這個人們口中的大善人怎麼又會變成個盜墓賊呢?
劉進喜看他們發呆的樣子,知道幾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著急解釋,還有很多時間,反正一切的秘密他們最終都會了解。索性就抽起旱煙,靠著藤椅閉上了眼睛,樣子倒很是愜意。
沈飛仔細想了想,覺得劉進喜的話根本就是憑空而來嘛,他們能想得通才怪了,便也不想了,就直接問道:“劉村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進喜很開心地笑了笑,看他們著急茫然的表情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感覺,不過也許是想到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泄露某些陳年舊事,也不知後果如何,笑容頓時又僵住了,長長地抽了口煙,吐出一片青霧,才說道:“有些東西無論別人想著如何隱瞞,最終都是會被其他人知道,這就是中國的老話,‘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感慨了一陣,繼續道:“二叔做盜墓賊的事情,我也是在很多年以後才從堂弟劉春旺的口中得知。噢,他是我二叔的兒子,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我都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沈飛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看來當年劉氏族人無論自覺或不自覺地都和整件事情扯上了關係,對他們這些人而言,真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就聽劉進喜說道:“不過,還是要先從我之後的經曆說起,這樣你們才能明白事情的經過到底是如何。”
“我在春山傳教堂住了半個月以後,二叔就把我和剩下的幾個人一起送回了大池鎮。我還奇怪為什麼又回來了,就問他是怎麼回事。二叔就對我說怕我們背井離鄉,在外麵難以適應,所以就把我們送了回來,繼續在大池鎮生活。在那之後,二叔還陸續將一些外人安排到了我們的村子。剛開始我和剩下的幾個人還有些莫名的抵觸,也許是那些事情留下的陰影。但你們既然知道劉春山的名字,想必也應該打聽過了,春山傳教堂當年是收留附近難民的地方,二叔安排過來的也都是些受苦受難之人,我們本質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後來大家都慢慢熟悉了,人也逐漸地多了起來,漸漸形成了如今的大池鎮。可以說,現在的大池鎮是經曆過一次重建的,而原來的那些人,除了我都已經不在了。”
“至於我如何得知我二叔是個盜墓賊的事情,還要從一次我和堂弟劉春旺見麵說起。我回到大池鎮後就和當年剩下的幾人生活到了一起,再也沒有出去過,所以也不知道我二叔後來的消息。直到在戰爭結束幾年以後,二叔的兒子,也就是我堂弟回到村子裏,告訴我二叔原來在戰爭結束前夕被日軍炸死了。我倆那時都已成年,想起來仍是唏噓不已,吃飯的時候不自覺就喝多了,然後醉醺醺的他就告訴我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原來,當年我二叔劉春山離開村子以後,在外麵拜了了某個民間的盜墓手藝人為師,姓名當然是無可考了。他們師徒後來發掘了很多陵墓,然後將那些墓中的珍寶轉賣給了外國人。以前兵荒馬亂的,政府根本無力管這些事情,外國人出價又高,所以民族大義什麼的也全然都不在乎了。”
“之後,他們師徒做的案子太多,出了名,被當時的各大勢力所不容,就去了海外。在外麵劉春山結婚生子,有了我的堂弟。在戰爭後期,他們又偷偷地回來了,而這次的目標就是村子邊上的幽陵!”
“其實,在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隱隱有了些感覺。在我的印象中,二叔在村子裏的時候似乎就一直對村附近的幽陵很感興趣,聽了很多傳聞後說是裏麵恐怕真的有些什麼寶貝。有一次他甚至還帶著幾個人膽大包天地往裏麵闖,結果走了沒多久就被長輩揪了回來,狠狠地揍了一頓,自此以後才消停了下來。不久,他就離開了,沒想到他回來以後竟然對幽陵還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