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給就不給吧,都是同學,發揚一點風格無所謂,不過我今天在兒子的幼兒園聽到一個消息,差點把我氣死。”
“你們公司的高管都有分紅,一年分下來得有好幾百萬,你也算是高管吧,你有分紅嗎?”
“毛線都沒有,唐玉貴還是公司的股東呢,你什麼都不是,他這不是把你當傻子,是什麼?”
馬能一拍桌子,怒道:“太過分了,我找他說理去。”
“對,太欺負人了,就是要跟他這個為富不仁的人掰扯個明白。”侯嘉芸以為自己說動了老公,心裏樂無邊,嘴巴都要笑歪了,春風得意地送馬能出了門。
馬能下了地下停車場,上車抽了一支煙,然後把同住一棟樓的孫超給叫了下來。
火急火燎跑過來的孫超上了車,看著臉色冷得跟冰一般的馬能,急忙問道:“又跟嫂子吵架了?”
“沒必要,夫妻間哪有不吵架的,就是我跟張曼偶爾也拌幾句嘴,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說了,陪我喝酒去。”馬能根本不聽他的勸,一腳踩上油門,車子頓時就躥了出去,二十分鍾之後,兩人來到了美食城。
服務員認識他們,趕緊找個一個小包間,等酒菜上來,馬能拿著啤酒瓶就直接喝了下去。
孫超看他這個勁頭,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勸了,陪著吹了一瓶啤酒。
喝完,馬能重重地把酒瓶砸在桌子上,拍著孫超的肩膀說道:“說實話,我現在羨慕死你,二婚,竟然找了個這麼體貼的老婆,日子過得那個美呀。”
“這話我愛聽。”孫超樂嗬嗬地把剩下的酒,一口幹了。
馬能再開了一瓶啤酒,繼續一口吹完,放下酒瓶之後,說道:“老話說糟糠之妻不可棄,我認為不完全對,得分人啊!”
孫超已經百分百肯定馬能又跟老婆吵架了,這樣喝下去肯定不行,於是趕緊拉著他要開第三瓶酒的手,勸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心裏能痛快一些。”
之所以找孫超過來喝酒,就代表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馬能把剛才老婆侯嘉芸數落陸明的不是,一字不落地轉述了一遍,最後,他使勁拍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這臉紅啊,都給她丟盡了。”
聽完,孫超眼中也滿是怪異的神色,愣了半天,才說道:“這話說誰,我都不帶反駁的,但是說阿明,我第一個不答應,他根本不是這種人。”
“你這老婆……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很簡單,犯紅眼病了唄。”馬能嘴巴上說得隨意,臉上卻是失望的表情。
再喝了一瓶啤酒之後,馬能才緩緩地說道:“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話雖然有些貶義,但是不得不說,我們這些人就是這個犬。”
“如果不是因為阿明,我們哪裏會有現在的風光?哪裏會到任何地方,都有人給予足夠的尊重?”
“這全都是因為我們身後站著阿明,他在給我們撐腰呢,我這個老婆不但是個頭發長見識短女人,還是個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
“超哥,我羨慕你呀!”
孫超拿起酒杯跟馬能碰了一下,沒有說話,他能感覺到馬能的心裏堵得慌,都不知道該如何勸。
酒喝了一個多小時,喝得急,兩人都有了些酒意,馬能突然說道:“超哥,我想離婚。”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對於馬能說的這句話,孫超當沒有聽見,拉著他起身離開包廂。
叫了代駕司機,兩個人沒有再說話,看著車外的夜景,到了小區,孫超把馬能送到家門口,就徑直走了,他懶得看侯嘉芸一眼,心裏膈應。
一直等著馬能的侯嘉芸,滿是期待的開了門,看著一身酒氣的馬能也顧不上說,趕緊問道:“怎麼樣?陸明答應給你分紅了嗎?”
換了鞋,馬能臉上滿是笑意地說道:“我沒有去找阿明,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給他挑的理。”
“阿明有錢跟你有毛的關係,兒子上學跟他有毛關係,分不分紅給我,跟你有……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