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獸的脖子有些無力,漸漸地,它的腦袋耷拉在趙男男短短的豬脖子邊,噴出的氣息把她惡心得要死,下意識地一抖肩膀,把大壞獸的頭給抖了回去。
大壞獸看出趙男男對它的厭惡,嘴裏惡狠狠罵了一句:“找死麼?不準動!”
該死的,這隻豬居然還惡心它!若不是情況特殊,它這個高傲的魔獸,怎會這樣抱住一隻它最討厭的低等火豬?趙男男惡心,它其實比她更惡心。它們種族的舉止是多麼優雅,皮毛多麼柔順光滑雪白,他們的肌膚也是多麼的柔軟,而這隻劣等愚蠢的小火豬,它那笨拙的身體,厚厚的鼓脹的皮肉,還帶著一股子豬味,真是讓它受不了!
這樣的低等生物,就隻配用來當做盤中餐。畢竟刮光它們的毛,剝開它們的皮之後,裏麵的肉還是很香嫩的。大壞獸這樣惡狠狠地想著。
在兩隻獸互相惡心的過程中,它們越來越接近藍色森林了。藍色森林真是漂亮,所有的樹都是藍色的,從樹葉到樹幹,而且它藍得很是漂亮,比天的蔚藍,海的深藍都要好看,若不是趙男男此刻被一隻大壞獸挾持著,她一定會忍不住歡呼起來的。
終於到了藍色森林邊上,阿壺停了下來,扭頭對大壞獸說:“你,下來,到了。”大壞獸抬眼看了看鬱鬱蔥蔥無法望穿的藍色森林,利爪下仍然緊扣著趙男男,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不行,把我們拉進去,到森林那邊最靠邊的地方去。”
阿壺氣恨恨地瞪著大壞獸,但也無可奈何,隻能又拉著它們鑽進了森林裏,但裏邊的樹木實在太過茂密,不時有小樹擋住前路,還有粗大的樹根暴露在地麵凸起盤接著,阿壺咬牙努力著,矮矮的豬身彎成了一張弓,艱難地拉了一小段路,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而木板也顛簸得厲害,有一次差點把上麵坐著的兩隻獸都給掀了下來。
大壞獸見這個情形也是無法勉強,就喊道:“算了,停下!”阿壺的豬鼻子裏“呼哧呼哧”地噴著氣停下來看著大壞獸。大壞獸利爪下仍然扣著趙男男,它使喚著阿壺:“你想辦法生火,要快點,別耍花招!”
趙男男被它這樣一直抓著抱著實在不舒服,就抗議道:“喂,到了,快放我。”大壞獸利爪一緊,鋒利的爪子幾乎又要陷進她的皮肉,那聲音如同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你給我閉嘴!”
它實在很討厭這隻唧唧歪歪的火豬,不想再聽到她發出一句半句聲音,前麵那隻就比她順眼多了,雖然還是蠢,但起碼沒有什麼廢話。
阿壺四周圍找了些藍褐色的幹枯樹枝回來,堆在了地上,然後用爪子把旁邊一塊空地上的積雪給扒拉幹淨了,就開始往上麵架柴,看得出來它常幹這活,肥嘟嘟圓鼓鼓的身子忙碌來忙碌去的,並不會顯得很笨拙,有條不紊地做得很是麻溜。
柴架好了後,阿壺把兩隻豬爪子在胸前一握,然後使勁努起豬嘴,發出:“呼嚕呼嚕嚕”的聲音,然後十分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它的豬嘴裏突然噴出了一些火星,隻不過剛開始噴的火星太少,樹枝沒點燃,它反複努了好多次,趙男男覺得它的豬嘴巴都快吹腫了,終於還是把幹樹枝給點著了。
盡管這個過程耗費了一些時間,看上去也不是很威風,但趙男男在一旁還是看得目瞪口呆的:原來阿壺會噴火?是不是所有的火豬都會噴火?要真是這樣,火豬這個名字的確是名副其實,
不知道豬媽媽八魯會不會噴火,那自己呢?趙男男想到這些,恨不得馬上試驗一下自己能不能噴火,但此刻身後那大壞獸的利爪卡在她豬脖子上,隨時可以讓她掛彩,她可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