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瑤池盛會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參加的。朝廷三品以上官員可有三個名額,王侯世家則有七個名額,世家大族可有五個名額。這般算下來,要獲得進瑤宮的資格也是不易。尤其是沈雲卿這般,父親官職不足三品,又無所依靠。去求那個蛇精病皇帝?怕是自己付出的代價更大,明帝那人就是一條長了顆扭曲心髒的蛇,吃人都不帶骨頭的那種。所以,去找他,怕是得扒下一層皮來。
沈雲卿腦袋轉了轉,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來。她連忙來到桌前,提筆快速寫下了一封信,封好交給粉黛。
粉黛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收信人,眸中閃過驚訝的神色。不過她素來是個沉穩的性子,並沒有多問,轉身就匆匆出去送信了。
位於東城區一座古韻悠然的宅子裏,一個青衫俊秀的男子手裏捏著一封信,饒有興致的讀完後,卻是燦然一笑。
“有趣,有趣。”他正對這個破了江南稅銀案的女子感興趣呢,沒想到這女子卻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小叔蘇彥也是受這案子所累,一直死得不明不白,如今雖然也說不上沉冤得雪,但明帝卻也是赦免了蘇彥的一些罪名,做了一些追封。雖說逝者已矣,一切去風,但有總比沒有好。因此,蘇家的人對沈雲卿還是有幾分感激的。來之前,蘇家家主更是特意交代過他,若是有機會幫得上這沈家七小姐的話,必要盡力才是。
誰能想到,他才來沒幾日,這沈家七小姐卻是自己找來了,倒是有趣。
“回,允。”男子兩指輕輕夾著信件,笑得妖嬈無雙。
傍晚時分,站在床邊欣賞落日風情的沈雲卿收到了蘇宅那邊的回信,允。
“恭喜小姐,憑借小姐的才智,必定可以奪得好名次的。”雖然對自家小姐很有信心,但畢竟大昭國才女如雲,粉黛也不敢說自家小姐一定能奪得第一。
聽到粉黛的話,沈雲卿輕輕一笑,笑容溫暖,一雙鳳眸瀲灩生輝。她要的從來隻有第一,她要做的,從來都是笑著推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入地獄而已。
“小姐。”卻在這時,藍采敲門進來,手上拿著一封請柬。
“小姐,這是靜安侯府送來的請柬。靜安侯老夫人壽辰,邀請小姐過府參宴。”藍采將來人所說的話轉述給沈雲卿,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疑惑。她不記得小姐或是三房和這個靜安侯府有什麼交情往來啊。
不僅藍采疑惑,沈雲卿也是非常疑惑。她對這個靜安侯府沒什麼印象,真是奇怪了。
靜安侯原先一直江南呆著,此次乃是剿匪立了大功,肅清了江南沿水一帶的匪盜。明帝龍心大悅,下旨召靜安侯一家回京。這是獲得帝心的信號了,靜安侯一家怕是要起了。靜安侯有勇有謀,正當壯年。而靜安侯世子麵若冠玉,謀略無雙,素有小謀士的稱號。年紀輕輕,卻已經跟隨其父曆練四五年了,將來怕也是前途無量。這次回京,怕是明帝將會有重用。而這位側妃,說來也是靜安侯世子的一段風流佳話了。
這是因為,這位側妃乃是靜安侯世子剿匪的時候認識的。據說,這位側妃卻是為了替父報仇,女扮男裝入了山寨之中,陰差陽錯之下,卻是和靜安侯世子結下了不解之緣。靜安侯世子夫人去年因為難產,孩子沒有保住,身子卻是虧損厲害,一直沒有養回來。之後一直纏綿病榻,府中如今就是這側妃風頭最盛。姿容無雙的側妃,乃是靜安侯世子心頭上的人,又代世子夫人掌家,怕是無世子夫人之名,卻已經有了世子夫人之實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去看看吧。”沈雲卿卻是輕鬆的說著。最糟糕的狀況都發生過了,她隻剩下自己和大哥需要保護,再沒有什麼可被算計可失去了的。
此時,靜安侯府中。
側妃謝瑜纖纖素手執著一把剪刀,正修剪著麵前的一株海棠花。她姿容清豔,妖嬈之中帶著清純,容貌盛烈。
這時,一個嬤嬤走進來,躬身行禮稟道:“夫人,請柬已經送到了沈七小姐手中了。”
聽到這話,謝瑜握著剪刀的手微微一頓,眸光微動,卻又很快的歸於平靜了。接著繼續修剪那盆海棠花,隻是動作不似先前的慵懶,反而透露著幾分利落,似乎有幾分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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