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能寫出來詩的人早差不多都寫好了,還沒寫好的都是平時上課跑火車的主,就算再給他們半個時辰也不濟事。
“老弟,他們那邊好像已經好了,你見識廣,猜猜誰能得第一名。”
黃安虎好奇的問道,盡管他不喜歡的讀書,但是並不妨礙他想知道誰得了第一名。
“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是張進,安虎兄你可別忘了,這次宴會是誰舉辦的,還有在文登縣哪家的勢力能比得過張家。”方雲說道。
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同時也為了不再引火上身,方雲之前特意選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所以根本不知道張進那一幫人都寫了些什麼。
當然就算聽到了,以方雲現在的水平,隻能嗬嗬一笑,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方雲個人的推測。
“不能吧!這種事情還能暗箱操作,再說這次的裁判人還有顧清憐在內。我聽說這個叫顧清憐不僅人長的絕色,而且才高八鬥,在江南地區都很有名氣。
即便是麵對東林學院的士子,顧清憐都能不假於色,張家在文登縣能夠稱王稱霸,可是對顧清憐來說,和鄉間的土包子也沒多大區別。”
黃安虎不太相信顧清憐會被張進買通,上次在登州,他爹想要邀請顧清憐去他們家做客,結果顧清憐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盡管在大明武官的地位大不如文官,但那也隻是相對來說的,他爹黃龍可是正經的正二品都督僉事,實授東江鎮總兵。雖然這個正二品的武官不僅無法和正二品的文官相比,甚至連正四品文官登萊巡撫的孫元化他都比不上。
但是比張崇德這個正七品的知縣還是要威風的多,在尋常老百姓眼裏,那就更是不擇不扣的大人物。那個顧清憐連他爹的麵子都不給,又怎麼會對區區張進另眼相待。
“也是啊!難道是我自己小肚雞腸,啊呸!我怎麼能這麼想自己,八成是黃安虎這小子被那個顧清憐給迷住了。
這小子年輕氣盛,處於雄性荷爾蒙爆發的年齡,對顧清憐這樣的美女有所幻想也是很正常的。再說那個張進長得賊眉鼠眼的,簡直壞到骨子裏了,什麼缺德事幹不出來。”方雲心裏暗想。
“誰知道呢,我們接著看下去,很快不就知道答案了。”
當然方雲是不會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告訴黃安虎的,反正謎底很快就要揭曉,說不定自己可以瞎貓碰到死耗子也不一定。
“嗯,我們在這裏混亂瞎猜也沒什麼用。”黃安虎點頭稱是。
“桃花冷落被風飄,飄落殘花過小橋。橋下金魚雙戲水,水邊小鳥理新毛,每句詩的開頭都是上一句詩的最後一個字。張公子果然是才華橫溢,這次詩會第一當屬張公子莫屬。”
果然,幾分鍾之後,顧清憐那清脆如歌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看吧,我就說是張進,你現在相信了吧,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方雲拍了拍黃安虎的後背,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表情對黃安虎的說道。
不過方雲在心裏卻是連叫僥幸,沒想到還真是張進得了第一名。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黃安虎也不可能跑過去找顧清憐當麵對質,隻會對自己更加地信服。
“哼!這個顧清憐我真是看錯她了,還真讓你給說準了,兄弟你是不是諸葛亮轉世啊,能夠預知過去未來。”
黃安虎沒有在意被方雲這個比自己還小的人叫他小夥子,他現在是徹底的對方雲心服口服了,受方雲的影響,黃安虎現在已經認定張進能得第一名是因為事先買通了顧清憐的緣故。
“清憐姑娘抬愛了,小生這番獻醜了,如果青憐姑娘不介意的話,可否賞臉到明月軒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