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甲喇額真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個動作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城內的明軍似乎已經被嚇傻了,沒有任何要反擊的意思。
連續向城頭拋射了五六千支箭矢,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甚至連慘叫聲都未曾聽到,鐵拳打在了棉花上,這讓甲喇額真十分的鬱悶,好點也給點反應是不是,哪怕朝他的隊伍射幾箭也行啊。
可惜城上的守軍一點麵子也不給這位甲喇額真大人,從始至終,都一直保持沉默,說沉默都有點過了,因為從甲喇額真的這個角度看上去,城頭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最後甲喇額真不得不下令停止放箭,終止了這個無聊的單機循環遊戲,他可不想讓身手的幾千同僚向看傻子一樣看自己在這裏表演。
隻是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撤回去,甲喇額真又非常不甘心,這股明軍顯然不是什麼強兵,立功的就會似乎就擺在眼前,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城上的明軍沒有反擊,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覺得自己的軍隊離他們離的的太遠了,明軍的弓箭兵沒有把握,也不想浪費箭支,所以幹脆懶得動手。
甲喇額真越想越覺得合理,當然除了這兩種可能之外,以他大字不識一個的腦袋也想不出氣其他的可能性呢。
不過甲喇額真顯然很會安慰自己,不僅想到這兩種可能,而且還深入發散了自己思維。
關於為什麼破虜軍不放箭,甲喇額真想到的是:明軍的弓箭兵不如他們大金國的弓箭兵。
在他的映象中,大多數大明軍隊的士兵十個有九個營養不良,一百米的距離射擊移動靶,怕是隻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有這個可能性。而眼下金州城已經被他們的大軍包圍,所有的物資許出不許進,箭支浪費一支就少一支。
如果真是後者的話,那這個明軍守將倒是有幾分小聰明,知道什麼時候用弓箭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不過既然已經看穿了明軍將領打的什麼主意,甲喇額真肯定是不能讓明軍將領稱心如意了,雖說他的騎兵過不了河,更登不上城牆,但是如何能夠消耗一些明軍的弓箭也是好的,至少證明他這次衝鋒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而如果,萬一,城上的守軍已經棄城而逃了,那自己可就立刻大功了。
於是乎,甲喇額真決定近距離探一探城上守軍的底,他打算讓騎兵前進到護城河邊去。
護城河距離城牆隻有二十幾米,在加上近二十米寬的河麵,也就說,此刻他們這一千騎兵距離城牆隻又不到五十米,如果城上有明軍的弓箭兵,他們就等於是送貨上門了,任何敵軍應該都不會拒絕這種送上門的功勞吧!
而既然是打探底細,自然是用不著全軍齊上陣了,另外甲喇額真也防著一手明軍呢,要是他這一千騎兵全部用上了,城頭上突然給他來個萬箭齊發,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甲喇額真親點了一個牛錄額真,命令他帶三百騎兵向繼續向前進,而且為了防備明軍弓箭手突然下狠手,這三百騎兵的隊形展的很開,橫列寬度和之前一千騎兵衝鋒時持平。
衝到距離城牆隻有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去挑釁明軍,即便是一向氣焰囂張的韃子騎兵也是從心裏排斥這個命令的,雖說他們的武力值甩明軍士兵幾條大街沒問題,可這也不意味著他們就刀槍不入了啊。
五十米不到的距離,被命中率還不直線上升,哪怕是明軍弓箭手再怎麼營養不良,在這個距離殺被射中的話,不死也要半條命啊。
隻是在怎麼不願意,韃子甲喇額真下了命令,那就是軍令,軍令如山,不願意也得執行,於是被選中的牛錄額真在心裏將甲喇額真的一家的女性都問候了一邊,還是帶著三百騎兵小心翼翼地殺到了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