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的話讓李榮茅塞頓開,此時,李榮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副手不簡單啊,估計以後誰給誰打下手還不一定呢。
不過李榮倒是沒有什麼嫉妒心理,目前軍帥的勢力正處於上升期,不管在破虜軍中混的那些將領,還是跟著王參政在地方官府混的文官,升官都跟坐火箭一樣。
這種情況下去,要是還爬不上去,隻能怪自己無能,靠打壓下屬來保住自己的地位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方雲任命的巡檢可不止他們這一個,每個縣都有巡檢,就算李榮有想法,能壓製的也隻有陳強這個下屬而已,其他縣的巡檢他可管不著,到時候別人做出了成績,而自己這邊卻表現平平,豈不是害人害己。
“那好,就按你說的辦,你馬上派人去告訴郭哨長這個消息,然後留下幾個人隨時和郭哨長保持聯絡。”
兩人商定之後,陳強立刻派遣一個火槍兵到破虜軍駐紮地。
破虜軍畢竟是野戰部隊,每天都要訓練,而且每隔三天還要進行實彈射擊訓練。
如果駐紮在縣城中央地區的話,不僅縣裏的官吏,就是來往的百姓恐怕也會膽戰心驚,不過為了方麵隨時配合稅務司工作,也沒有駐紮在城外,最後牟平知縣在城西的一個角落劃出了一塊地區給破虜軍當軍營。
被留下擔任保護稅務司的破虜軍是一團三營一哨,哨長名叫郭軍,一哨剛開始駐紮的那幾天,不說城西,整個縣城的百姓都對他們萬分地警惕。
畢竟這年頭當兵的比土匪都還可怕,土匪搶錢還得小心翼翼,搶了就跑,哪像這些當兵的,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城裏,要是被他們搶了,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就連縣城裏幫派混混都不敢出來作亂了,生怕不小心觸怒了一哨的人,被一哨順手給解決了,當初方大山帶著數千火槍兵進城的那個場景還曆曆在目,即便是膽子再大的流氓頭子也被那士兵的洪流給震懾到了,誰也不想去觸一哨的黴頭。
不過一哨平時除了采辦生活用品之外,士兵基本上不會出軍營,訓練也在軍營內訓練,所以時間一久,百姓們就習慣了,該幹嘛還幹嘛。
看著巡檢司人員送來的情報,郭軍嘴角閃過一絲微笑:“你回去告訴李巡檢,這件事我知道了,請李巡檢放心,我一哨一定會全力配合巡檢司,鎮壓所有的犯罪分子。”
待巡檢司送信的人走了之後,郭軍頓時大笑道:“軍帥那邊終於有動作了,隻要配合巡檢司的人把城內的刺頭都解決了,我們就可以解放了。這些天一直待在城內訓練,看著兄弟部隊到處剿匪,心裏真他娘不是個滋味!”
“哨長,我記得當初我們在招遠剿匪時候,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你不是總抱怨賊軍的戰鬥力太差,連逃跑都跑不快,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副哨長揶揄地笑道。
“是嗎!我有這麼說話嗎!我怎麼不記得啊!”郭軍臉色一紅,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哨長,說真的,巡檢司的動作夠快的啊,他們來牟平還不到十天吧,這麼快就找到了破局的辦法。”副哨長感歎道。
“這你就不知道吧!我聽說巡檢司的巡檢也是我們破虜軍的人,而且還是個哨長,因為在登州之戰中受了傷,才到這裏來當巡檢的,這個哨長可是我們擴編之前的哨長,如果沒有受傷的話,現在至少也是一個副營長了。”
說道李榮,郭軍也替他感到可惜,在牟平當巡檢哪有在破虜軍當營長威風,而且升職的速度也和破虜軍無法比。不過李榮因傷退役還能當巡檢,又讓郭軍十分欣慰。
他們都是軍人,隨時都可能上戰場,上了戰場就會有傷亡,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李榮,看到李榮的退役後待遇,郭軍就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李榮這邊剛剛準備好,馬淦就親自來到巡檢司衙門,看著巡檢司衙門門口的幾個手持火槍、昂首挺胸,英姿勃發的衛兵,馬淦的臉色閃過一絲異色,腦海中立刻湧現出要占為己有的想法。
既然李榮可以把他的弟弟以及巡檢司一幹頭目全部趕走隻留下馬步弓兵,自己為什麼不能隻把李榮趕走,留下他的火槍兵呢,這些火槍兵一看就是精銳中的精銳,掌握了這支火槍兵部隊,他們馬家在牟平的勢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