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齊富貴變成自己的手下,他還真是不想了,從他被抓進來還敢暗地裏發展勢力造反,就知道這種人就是那種,寧做草頭王不做階下臣的人。
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可不想提心吊膽的天天派人看著。
不過這種人也有這種人的用處,就是不管把他放到什麼地方,他總是會出人頭地的拉起一股勢力來。
現在這家夥沒家沒業的就一棒子窮手下,你還真不好對付,但是一旦他有了錢財跟家業,那對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人最怕的是無所牽掛,最好的也是無所牽掛。
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的,膽子就大,沒什麼不敢幹的,最壞還能壞到那去,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無所顧忌,沒準就闖出一條路來。
可有了財富之後,那就跟栓了繩的螞蚱,想蹦你也蹦不起來。
拿定了主意的高鴻升跟馮老四和洪金財三個人嘀咕了一下,就把可憐的齊富貴的命運安排完了,在香江停靠的時候,把他跟他的那些手下扔在香江。
至於齊富貴的感想,你見過大象會在乎腳下螞蟻的抗議嗎?
香江是一個好地方,還沒進到維多利亞港灣,就不時的有掛著各國旗幟的戰艦、商船三三兩兩的跟他們交錯而過。
每當有經過船舶的時候,艾肯船長總是用汽笛跟它們打著招呼,這些汽笛聲就是它們之間通話的方式,高鴻升好奇的問了下馮老四,這些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
馮老四牛氣哄哄的跟他說道:“輪船汽笛當中的長短音組合在一起,就代表不同的意思。你記住幾個保命的就行了。三短一長,本船需要援助。六聲短,船舶遇險呼救,七短聲一長聲,棄船。對了還有一個就是三長聲,有人落水,需要搶救。好了就這些,你記住就行了。”
“哦,那是艘什麼船?”高鴻升指著一艘有兩個桅杆但中間一個大煙囪的船問道。
“我看看,那個好像是英國的戰艦,太遠了看不清,不過快淘汰了,大英帝國的中國艦隊都是些老家夥,連我們北洋的那些船都比不上,可惜我們的船都打沒了。”馮老四有些落寞的說道。
“你說的那條船是戰艦嗎?真難看,為什麼要立起來兩個桅杆,你們不都是用蒸汽機了嗎?就像這條船一樣,為什麼要豎起一個桅杆出來?那東西有什麼用?”高鴻升連忙轉移話題道。
“這個啊!桅杆那上麵有個吊鬥,那裏麵有瞭望手,站的高看的遠,你明白的。”
高鴻升是一個海軍盲,他一個內陸的人對於船舶的概念,一直都是存在於電影電視當中的那些現代艦船。
要說是對這個時代的船舶稍微印象深刻點,大概就算是甲午海戰中的那些定字號戰艦跟鬼子的那幾艘破船了,其他的船舶當中最熟悉的莫過於十幾年後沉沒了的泰坦尼克號郵輪,當然這還的歸功於電影的魅力。
對於不明白的事實最好的方法就是多問問,兩個人在甲板上對著經過的每一條船品頭論足的談論起來,不去大部分都是高鴻升跟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馮老四對於高鴻升這個好奇寶寶倒是沒有顯得不滿,反而能為自己能夠給人講解一些船舶的知識感到什麼的滿意,這是他唯一能在高鴻升麵前顯擺的東西了,實在是他懂得東西太多了點,其他方麵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