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夜間需要留值班的人,一般都是兩個人,兩男或者兩女。總行的安保部門會定時不定時進行現場或電話查崗,嚴防一些膽大妄為之人脫崗。值班的人按一定規律輪換,每個人的搭檔每次均有變化。
這天晚上輪到了舒岩和王玉值班。
兩人在食堂吃飯後就到值班室看電視聊天。沒聊幾句,王玉滿臉堆笑地告訴舒岩她呆會要出去一下。
舒岩像個呆瓜一樣告訴王玉總行可能會查崗。王玉很耐心地告訴她應對之法:電話查崗時捏著嗓子說話,混過去;現場查崗不開門,就說另外一個人正在洗澡;其他直接電話聯係她。
舒岩被王玉的多種處置方案所震驚,卻不知王玉在值班的時候常常出去,徹夜不歸或者在次日淩晨四、五點別人熟睡之時如鬼魅般潛入。
漸近11點時,舒岩已經躺下半夢半醒,朦朧中聽見王玉說話:“老公!我瞌睡了,想早點休息,你和孩子也睡吧。好,明天見。”
舒岩以為王玉不出去了,正欲沉沉睡去,聽見王玉喚她。困難地回頭看去,王玉已經穿戴整齊,對她說道:“我走了,記住我的話,別亂說喲!我回來給你打電話,給我開門。”
舒岩迷糊著趕緊下床跟上王玉往外走,她得去關好門,從裏麵上鎖。
舒岩看見一頭飄逸長發在沉沉夜色中消失。
不知道幾點,舒岩被電話鈴聲吵醒。電話鈴聲很急,舒岩動作緩慢地爬起來,鈴聲還沒有停歇的意思。話機上顯示的時間是2:52!舒岩倒吸一口氣,這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半夜三更,誰打電話?難道是查崗?一瞬間腦子裏閃過許多想法,緊接著又有些害怕,因為以前看過的午夜凶鈴在腦子裏冒了出來。要知道這諾大的雙層樓裏就自己一個小女生呀。
“…喂…”
“王玉!”啊,原來是找王玉,舒岩鬆一口氣,不過馬上又覺得不對,王玉不在呀,誰找她?
“您是哪位?”
“我是她老公!”
啊!舒岩心中驚叫一聲:“好,你等一下,我把她叫醒。”
怎麼辦,天大的事情呀,竟然是王玉的老公,王玉又不在,算了,隻好冒充了。舒岩模仿著王玉的聲音故意有氣無力地對著電話說道:“老公,半夜三更你幹什麼呀,影響我們休息呢。”
緊急著電話那邊說出了令舒岩更為驚愕的話:“我在你門外,給我開門!”
舒岩立時就完全清醒了,她驚愕地扣掉了電話。她立即給王玉打電話,好在王玉在不超過三十秒內接了電話,好像還沒有睡覺。舒岩趕緊把情況告訴了王玉,舒岩能感覺到電話對麵王玉的短暫驚呆。但王玉顯然心理素質很好,她告訴舒岩馬上出去告訴外麵的那個人就說自己睡了不想起床。
舒岩穿上衣服跑出去,這個時間的暖氣很是不湊合,冷得她打個噴嚏,她看見有一個男人趴在玻璃門上,瞪著眼睛看著她。此人麵色不善,舒岩有些害怕,仗著隔著門湊過去對他說道:“王玉姐已經睡下了,還有點不舒服,就別讓她起來了吧!你快回家去吧。”
剛把話說完就見那人猛地一拍玻璃門,大喊道:“叫她出來!這個不要臉的騷東西。屢教不改的玩意兒!”
說著就開始不停地拍打著玻璃門,舒岩此時才發現這個人好像是喝醉了。隻見這人越打越有力,還加上了腳,舒岩更是害怕,不停地對那人說:“你別踢了!”這人哪裏還聽得舒岩說話,動作一刻不停,舒岩趕緊回身找電話又給王玉打過去,想把情況趕緊告訴她,但是無人接聽。剛掛了電話就聽見“嘩啦啦”玻璃落地的聲音,舒岩身體一震,心想:“完了!”再一看玻璃門隻剩下了個不鏽鋼框框。那個人正搖搖晃晃地往裏麵走,舒岩正準備尖叫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歇斯底裏大叫:“李帽!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