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岩悠悠的醒來時,被嚇了一跳。
“這是哪裏?”
這是一個門窗緊閉、窗簾緊拉的臥室,透過窗簾的縫隙,位置很高的陽光照射進來,說明時間已經不早。
她警覺地察看了自己的衣服,完好。手表被放在床頭櫃上,她趴過去一看,已經九點半了。
昨天星期二,今天是星期三,糟了,曠工了。
隱約記得最後見的是龔程,難道這是在龔程家裏?
舒岩整了整頭發和衣服,穿上腳下的拖鞋。拖鞋擺放得很整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擺好,那就是根本沒穿——那麼她就是被人直接抱在床上的。舒岩的心髒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打開臥室門看到了客廳,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聽到響動後,轉頭過來,正是龔程。
龔程臉上帶著微笑,但這微笑似乎有點勉強,他說道:“你起來了,先洗漱下,我把飯端上來。”
“我先打電話請個假。”
“不用了,我讓侯輝玉幫你請過假了。不過,得請你諒解我,私自用你的手機。”
“沒事兒。”舒岩說完後,低著頭逃也似地向衛生間走去。她看出龔程有些不高興,但具體為什麼她需要分析一下。
就像龔程漢縣的房間一樣,這裏同樣寬敞、整潔。舒岩朝著貌似衛生間的房間走去,打開門後才發現是個衣帽間。龔程冷冷地看著舒岩的窘狀,並不提醒。
舒岩環視了整個房間後,選對位置,走進去,關好門。
“他這個不冷不熱的樣子,是生氣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龔程同時在責問自己:“看到她被其他男人灌醉,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這是對朋友的關心,還是因為想獨占她醉態的醋意?”
磨嘰到不能再磨嘰的舒岩,從衛生間出來後走向沙發,茶幾上已經擺好飯菜,可惜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舒女士,你昨晚喝酒辛苦了,快吃些飯養養身子吧。”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舒岩的樣子像犯錯的孩子。
“舒岩,”龔程忍不住了,“這是麻煩不麻煩的事情嗎?你在外麵瞎公關什麼?張老板是什麼人你知道嗎?你以為喝兩杯酒,別人就可以慷慨幫忙了?你真是太幼稚了!”
“我就是想試試。”
“有些事情是不能試的,試了你就會栽進去,想出也出不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碰到我,你,你今天早上就是在她被窩裏麵醒過來的。”
“你別把人想那麼壞行嗎?”
“舒岩,如果那是真的呢,你能怎麼樣?你會去法院告他,還是拿上他給你的錢閉嘴?”
舒岩不得不承認龔程說得對。她無權無錢,失了先天的優勢,雖說當今是法製社會,但社會上暗中受了屈辱,忍氣吞聲的人也不在少數。
從古到今,總有許多事情不能放在陽光下暴曬。
“舒岩,你為什麼不找我幫忙,而去找那些陌生人?”龔程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是對我不感興趣,不想招惹我嗎?”
看著龔程認真的眼神,舒岩瞬間清醒了許多,這件事情她必須解釋清楚,她不能傷害龔程,也不想把龔程推遠。
“龔程,你別誤會。我覺得你幫我的夠多了,我想盡管少給你找麻煩,而且,你提過你的流動資金很緊張,我就更不敢提完任務的事情了,所以,才想到要通過侯輝玉認識別人幫忙。不過,我真沒有與人找交道的天賦,沒有長袖善舞的本領,以後,我再也不想幹這種事情了。”
龔程的麵色緩和了些,說道:“舒岩,記住你說的話,我不允許你再做這些可笑的事情了。”
看著像隻乖貓的舒岩,龔程又說道:“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盡管不能像峰哥罩著侯輝玉一樣為你撐起一片天,但起碼,我的幫忙再加上你自己的努力,在銀行立足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