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夜雨情思(3)(1 / 2)

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生活很好很平淡。他妻子顯然不知道我與歐陽梓的從前,待我很熱情。吃完飯,我該走了,可是,多年前我想到的一句話和一個吻,卻始終未得到。

有時候我是很執拗的,我讓歐陽梓送我。走在路上,我問他,歐陽梓,你到底愛不愛我?你為什麼要變成這樣?他忽然急了,說:你要我說什麼呢,我大學時弄大了人家的肚子,總不能不負責任吧。我一輩子隻愛她一個人,已經決定了!我根本不愛你。

我們就這樣很淡的分別了。回去後,我開始張羅結婚的事。

人們說,大多數人的初戀都是失敗的,我也不過是個平凡的,又怎麼會幸免呢。

這是2000年3月,一個春天的下午,學校大掃除,我經過教室的時候,一年級的同學突然大聲叫我,他們把我拉到一張舊書桌前,那是一張很舊很舊的木書桌,放在教室最後一排,已經被蛀蟲咬得酥散了,可是那上麵的字卻依然清晰,我看到了我的名字,和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跡:榛生,但願你永遠也別看到,如果你看到了,我就不會安心地過完下半生了。我愛你。我怎麼會不愛你呢。我隻是很後悔自己作錯了事,它帶來懲罰就是讓我永遠不能去吻我真正愛的人,也不能與她生活在一起。

後麵,有一個大大的唇印,印在另一張紅色圓珠筆畫的唇印上。

同學們鼓起掌來,我在孩子的善意裏也笑了,“這是誰的惡作劇呀。”我說。但是轉身卻流下了眼淚。

碗豆上的公主

離不開阿玉是我的朋友。身材高挑,容貌清秀。阿玉有一個相愛了一年多的男朋友。阿玉的家裏很富有。他的家裏很貧窮。當貧窮遇上富有,有容易產生極度的自卑和無端的遷就。可是阿玉願意。在愛中的女孩就是比平時要執著很多。於是,女生宿舍開始傳說著這樣一種說法:阿玉離不開這個男朋友,是因為她做錯了事!

做錯了事?做錯了什麼事?什麼事做錯了?

在大學裏沒有處女和非處女,隻有受歡迎的女孩和不受歡迎的女孩。一個比較能吸引異性的女孩,失貞的機會當然要比那些姿色平平,身材平平的女生要大得多。沒有哪個女生是生來就放蕩的。一個是處女的女生除了多一片薄膜之外還多什麼呢?一點也不多,反而少了許多東西:比如和男性相處的藝術,比如減少被騙的機率,比如對於兩性關係的理性的認識等等。做為女孩子,沒有在感情上不受傷害而順順利利地就步入婚姻的;既然傷害是遲早要來的,那遲來不如早來。傷害來得早還來得及再覓一個真愛自己的人;這種情感上的傷害來得越晚,女孩再遇見一個好男人的機會就越小。因為在感情的事情上一直持天真樂觀的態度,等於是將自己的心浸在一個童話裏不知醒悟。

與其做一個愛情中的睡美人,總期盼著有一位勇士來為自己的覺醒披荊斬棘,不如做一個“碗豆上的公主”,先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再用“一顆碗豆”來證明自己是值得他愛的。因為披荊斬棘的勇士手中的利斧,很可能最後會劈在睡美人的身上。在這個“一夜情”漸漸泛濫的時代,男人已經不會再討論“處女情結”的話題了。那樣等於是斷了自己的退路。也有人認為“你給我的時候是不是處女我都不在乎。但是做我老婆的那個一定要是處女!”男人已經從高呼著“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年代走到了低語竊笑“需要最大”的年代。不是我要,不是你給,而是我們都需要!男人一邊為女人找著失貞的借口,一邊轉過身去對男人說:我又搞掂了一個!對此,那些到了二十多歲還沒和男生接過吻的女生會說,賤!那些剛剛憋紅了臉向喜歡的女生表白的男生會把下巴掉到膝蓋上:啊?

可是也許那個女生心裏想的是:為什麼我連一個肯吻我的人都找不到呢?那個男生會唱:愛一個人好難!心裏同時唱著:X一個人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