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和莊主從小有婚約的人啊……”
聲音很輕,帶著許些猶豫,卻在房間中顯得十分清晰。雙睫微微顫動,撫摸著桃子絨毛的手輕輕聽了,惹得桃子一陣抗議:“小葵,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小葵有點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是莊主不讓我們告訴小姐你的,可是我覺得一直瞞著小姐……”“小葵。”我放下桃子,讓它自己去玩耍,“我有點累了,你先出去吧。”
“是。”小葵看了看我,一句話咽了又咽,可是還是沒說,掩門出去了。
癱坐在躺椅上,是啊,蘇然是那麼優秀的人呢,又怎麼可能是單身呢?嗬,楚若兒,不,杜悠悠。在21世紀的教訓難道還不夠麼?一個成天把“愛你”“寵你”的人,一轉身就可以形同陌路。所謂的“愛情遊戲”,隻要參加了,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則隻剩下遍體鱗傷。若玩得更狠,再過火許些,那麼,剩下的便隻有兩敗俱傷而已。
那麼,杜悠悠,你又愛蘇然多少呢?十分?二十分?或者更多麼。可蘇然呢,嗬,怎麼猜測。記得有人說過,別以為你的“愛情遊戲”,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別人的道行極可能比你高,到時候,引火自焚的隻會是你自己。弄清楚誰多愛誰幾分又有何意義,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扭頭看到窗前的那株含羞草,輕輕觸碰,便立即合了回去。的確,這是很有生命力的東西,可說白了也不就是應激性麼。嗬嗬,杜悠悠,你真不夠浪漫。腳下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低頭看見桃子瞪著一雙圓圓的小眼睛盯著我,淺淺一笑,彎腰抱起桃子,鼻子和它小小的鼻子輕輕蹭著,桃子卻輕輕舐著我的臉頰,才發現有一滴眼淚不知不覺地滑過。
哈!哭了?杜悠悠,你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你不是那個花心的種子嗎?嗬,下了一場雨,就給淹死了?你又不是那株含羞草,一經觸碰,就再也打不開了?別開玩笑了,即使你失去了所有,你依然還是杜悠悠!好了,去找蘇然吧,一次挑明不是更好?於是,抱著一無所知的桃子,直接去找那白色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依然在那裏,隻是少了那抹紅色。聽有聲響,蘇然轉身笑道:“丫頭?”淺淺地應道:“嗯?”蘇然拉過我,圈在懷裏,低頭輕言:“怎麼樣?丫頭,你送你的生日禮物,還喜歡麼?”明知道不能這樣曖昧不清,卻還是不想放開。嗬,原來三十分的愛,要分割,也是很痛的。我淡淡的苦笑:“嗯,很特別。”
蘇然卻沒發覺我的異常,“嗯,你還喜歡就好,就怕你會不喜歡呢。”“那個,蘇然。沒有接下他的話,“韓倩倩呢?怎麼你沒有和他在一起。”蘇然微微變了臉色,“丫頭,你問她幹什麼?“幹什麼?嗬,她不是你的未婚妻麼?”我使勁推開蘇然,“這麼快就把他扔在身後了?蘇然,你不會是這樣子的人吧。”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似乎隻是在訴說一件輕巧之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