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下的一男一女驚訝地望著我,然後兩人對視一下,男的向我手來,不同的是,他從腰中拔出了一柄青芒閃爍的彎月明刀。他一邊走一邊睥睨地對我說:“一刀殺了你,好拿些經驗值!”
“如果死得是你呢?”看樣子他的刀是練出級別的係統武器,但我並無畏懼,他總不會比那隻五級妖蝠厲害吧!
“殺掉一個城王的職業武士,就將關進大牢,想出來就得付最少兩萬塊的贖金!”然後他不屑地說,“但這可能發生嗎?”
說罷,他突然縱空一刀向我劈下,一道彎月之形的青光由刀而生,霍然閃在我的雙瞳。——媽的,我最討厭這種離人老遠揮刀亂砍的人了,因為這樣,我的鐵拳就發揮不了作用。我想到那日殺五級妖蝠的方法,心裏一橫,閃過這道青光,向他奔去。
他從容地又是一刀劈來,這回,他的刀是橫胸一揮,所以,我是逃不出這道青光刃氣的。但青光的強度能強過妖蝠的血光嗎?我左拳向著青光擊去,同時腳下加快速度,我要在擊破青光之時他的第三刀尚未劈出的時候,將其打倒在地。
我隻感到拳上一痛,青光就在眼角幻滅了。銀甲武士大感驚慌,望著狂奔而近的我,本能地後退,同時急忙再次揮刀,但他已經晚了,我的鐵拳已經來到他鎧甲所未能保護的咽喉。
征兵大隊的白燃曾經對我說過,咽喉是不能被任何鎧甲保護的要害。現在我還知道,要想使咽喉受到何護,就得買脖環,王鵬說,那玩意兒全部是白金級的,誰會舍得買呀!我眼前的武人,他就沒舍得花這錢,所以,今天他要倒黴了!
我知道,咽喉要害,就算我是用一成的力量,也能打掉他所有的血值並把他打得隻能重生,但是,這是一個何其不公平的世界,他打死我白打,而我打死他卻要坐牢,兩萬塊的贖金我可沒有!閃念之間,我緊握的拳猛地伸開,然後,我把他重重地推倒在地……
但倒在地上的,卻是兩個人,一個是銀甲武士,一個是我,我沒料到,黃雀在後。倒地那一刻,我知道,那個銀甲冰冷的女孩子,才是一個高手,她若無聲息地風一般地出現在了我身後,然後在我腦後來了一棍,而這一切,我剛剛感到……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猛得感到,我的身體,身後的銀甲女人,總之包括周圍的一切,突然離我遠了起來,我宛如站在半空中,遠遠地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這就好像是在看電影,我不安地想:難道我是在帝國中死掉了嗎?傲雪還沒找到呢!……電影裏那個持刀武士霍地從地上跳起來,揮起刀向著我的身體劈下,這讓飄在半空看電影的我驚恐萬狀,隻是,他的刀被銀甲女人攔下了,我聽到她說:“他本可以一拳殺了你的,但還是放了你一馬,你放過他也是應該的。”
聽她的話,我應該還沒有死啊!難道夢境中也有靈魂出殼一說?我惑惑地想著,看著。我又聽到,女人對兩個男人說:“你們兩個都敗了,他就交給我好了,我替你們出氣!”
說罷,她接過第一個武士手中的黑棍,揚於半空,然後向著我的屁股重重擊下,與此同時,她叫道:“你個臭乞丐,討厭的乞丐,該死的乞丐……”我不明白,她何以如此痛恨乞丐,如有什麼血仇大恨!帝國中,為什麼乞丐的境遇如此慘烈……
臀部猛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在我感受到的時候,我重新回到了身體中,我咬牙切齒,想要使自己站起來,可是,我竟然沒有一絲力量。我隻能堅強地忍受著黑棍一次次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光,然後落在我身上——我沒有叫出一聲痛,抵抗著、抵抗著疼痛一次次潮水一樣的在全身奔騰,堅持著、堅持著我幾近崩潰的飽受淩.辱的意誌和信念,我甚而想到:如果我不能活下去,重生後,我依然要當一個乞丐,要努力成為一個偉大的乞丐,去把帝國中殘酷的製度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