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天使的眼淚(2)(1 / 3)

西月島上,畢熙找到蛋糕師傅定製蛋糕,在集市買了鮮花、水果、還有些食品,當然還有早就準備好的神秘禮物。

一切準備妥當,隻是蛋糕還要等會兒。這時天氣漸漸變得陰沉,海麵起風了,畢熙感覺不妙。漁民們忙著把船拋錨靠岸,他們告訴畢熙,可能會有台風,甚至是海嘯。

怎麼辦?不知道這台風會刮幾天,小島也隨時可能被上漲的潮水淹沒,不能把彩音一個人留在那個孤島。

畢熙跳上快艇,向小島的方向急速駛去。從這裏到小島不過半小時左右路程,天知道這半小時會發生什麼。海麵上的浪是一浪高過一浪,狂風吹得人直不起腰,畢熙努力使船不偏離航向。該死的雨水浸濕了雙眼,前方一片模糊。船內的積水愈來愈多,能感覺到船速在減慢。畢熙努力地躲避著較高的浪頭,憑著感覺向前開著。謝天謝地,借著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終於看見了小島。

畢熙沿著島大聲呼喊:

彩音——彩音——

狂風奪走了畢熙的聲音,不見彩音的任何蹤跡。

畢熙跳下快艇,把它栓在木樁上,爬上小島。

彩音——彩音——

搜遍了小島每一寸土地,翻開了小島的每一株植物,依然沒找到彩音的任何蹤跡。

彩音,彩音,你到底去哪了?

雷雨交加,天邊的閃電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狂風好像要把整個海洋卷到天上。沒找到彩音,畢熙隻好失魂落魄地走上小艇,用桶將裏麵的積水掏出去一些,一麵望著小島,一麵發動馬達離開。

絕望的海平麵上畢熙獨自一人孤獨的行駛著。那個有著憂傷眼神和甜美嗓音的女孩,就這樣被海神奪走了嗎?彩音的歌聲仿佛在耳邊想起,輕靈飄逸,攝人心魄。畢熙有些心神不定,神誌恍惚,小艇的方向不受控製,朝一個漩渦駛去……

不,不,等等,那是什麼?不遠處的海麵上有個人。是——是彩音!畢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像是在逃生,而是像往常一樣遊著泳。畢熙調轉方向,開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上船。彩音瑟瑟發抖,畢熙用毛毯緊緊將她裹住。彩音想說些什麼,可她抖得太厲害,說不出口。畢熙示意她不要說話。

找到彩音,畢熙也鎮定下來,提起精神繼續駕船往西月島的方向行進。彩音不知何時坐到畢熙的身邊,神情黯然地對畢熙說:“知道嗎?曾經有個我深愛著的男孩離開了小島,就再也沒能回來,他被海神奪走了。我遊啊遊啊,想去找他,可是這海太大了、太大了,我找不到他……”

“我以為拚命地拍照片就可以不用再回來,想的時候可以看看照片,小島終有一天會被大海吞沒,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可我的心被這個島鎖住了,擺脫不掉啊……”說完,彩音已淚流滿麵,輕輕的靠在畢熙的身上。

畢熙默不作聲,集中精力注視著海麵上的漩渦、暗流和一個個咆哮的巨浪。小艇乘風破浪,在怒濤中穿行,如履薄冰。狂風掀起的巨浪越來越大,一個不留神整條小艇被卷入到冰冷的海水中。

畢熙從海麵上探出頭,發現彩音已經不在海麵上了,急忙吸了口氣,潛入水下。剛才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在小艇上就換好了潛水裝備,此時在水下還可以支撐一會兒。彩音被衝得並不遠,畢熙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奮力遊了過去。彩音見到畢熙,竟然一怔,晶瑩淚花奪眶而出。也許畢熙的這身潛水裝備讓她覺得似曾相識,想起了她落水的那個夜晚。彩音不住的搖頭,推開畢熙,讓畢熙一個人逃生。剛才在水裏遊了那麼長時間,估計她早已經精疲力竭了。

畢熙從衣兜裏取出那枚早已準備好的鑽戒,輕輕地牽過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戴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彩音怔怔地看著畢熙,竟然喜極而泣。她過來抱住了畢熙,隔著泳鏡親吻畢熙的眼睛。

不能再耽擱了,畢熙打了個手勢,示意彩音:相信我。彩音用力地點點頭。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彩音不再消極。本來她的水性就很好,一定能夠逃出汪洋的魔爪。

驚濤駭浪中天旋地轉,不知道前方是幸福的彼岸還是通向死亡的黃泉路,能做的隻有拚命掙紮,互相鼓勵,不離不棄……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此生是否用盡,畢熙從眩暈與窒息中醒來,睜開眼睛,發現躺在海邊的沙灘上,他的右手依然緊緊握著新娘戴著鑽戒的左手。

山村拳師

一陣“嗬嗬”的吆喝聲,從村後的一片樹林裏傳出來。村裏的十幾個青年,正在樹林中的一塊平坦的空地裏練拳。石龍拿著一條小棍子在後麵走來走去,看到誰練得姿勢不對,就用小棍子敲敲他,以示警告。旁邊一群小孩在嘻嘻哈哈地看熱鬧,有的還似模似樣地跟著吆喝和擺弄拳腳。

村裏自古以來就有尚武的風氣,還有一套祖傳的拳法傳下來。以前練武是為了同山中的猛獸搏鬥。隨著一片片的原始森林被砍伐,老虎、金錢豹和野豬等猛獸已經絕跡。現在練武是為了在逢年過節的舞獅會上表演拳術。周圍的十幾個村寨都有在逢年過節時舞獅、舞龍、舞春牛的習俗。各個村寨舞獅隊碰在一起,自然要分個高低。比舞獅的本事是一項,但更重要的是比拳術。哪一村的拳師技壓群雄,擊敗所有對手,就是名副其實的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