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十四大吃一驚,右手迅速縮了回來,一張臉紅得越發厲害,連耳根子也火熱火熱的。
女人對他,從來都是求上門的,哪裏需要他自己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他本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他看上穀雨了,是穀雨的福氣。但是麵對著穀雨的眼睛,他就是說不出來。
“我……我……”忽然間,裴十四腦中靈光一閃,理直氣壯地說道,“傍晚你不是小便過了麼?我想給你擦擦身子,這樣睡覺會舒服點。”
“擦擦身子?”穀雨一怔,臉色漸漸有些發紅,“可是我昨天不是剛剛擦過麼?”
“昨天!”裴十四咬牙,是啊,穀雨的身子兩天一擦,但每次擦拭都是趁他不在的時候,他就不信每次都這麼巧合!
“小雨,昨天是昨天。昨天做過的事,今天就不做了麼?你今天不是小便了麼?不擦一下身子,會很難受的。行了,聽我的話,反正你也醒了,正好!”
裴十四不等穀雨說話,就轉身進了衛生間,拿起臉盆接起水來。當自來水龍頭發出嘩嘩的水聲時,裴十四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老天,他從來不知道,他在女人麵前會這麼緊張!他和穀雨又不是沒幹過那回事,但是,為什麼他還是會像個不諳世事的小男生呢?
他接了半盆溫水,把毛巾浸在臉盆裏,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開始吧!”裴十四覺得那種緊張又占據了自己的神經,不過他一定不能被緊張製服,讓這事半途而廢。他可以的,對待女人他不是最在行的麼?
“我不洗。”穀雨拒絕。
“為什麼?小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病人對衛生的要求應該更強才對。所以,這回我不能聽你的,你得聽我的。”裴十四振振有詞地說著,伸出手去解穀雨的衣服扣子。
“不!”穀雨猛地掙脫了裴十四的手,她自己的眼睛也透著微微的凶狠,臉蛋漲得緋紅,她把牙關咬得緊緊的,嚷著警告她起來,“不要碰我!”
裴十四停下了手,不解地望著穀雨:“你怎麼了?”
穀雨也察覺到自己似乎過分緊張了,勉強露出個笑容:“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感覺很不好,好像被霸王硬上弓一樣。”
“霸王硬上弓?”裴十四簡直覺得自己受到了欺負,“我需要嗎?”
“你現在不是正在進行嗎?”穀雨反唇相譏。
裴十四惱羞成怒地扔下了毛巾:“小雨,麻煩你搞搞清楚,我現在到底要幹什麼?我是想要幫你擦擦身子,讓你舒舒服服地睡覺。”
“但我也告訴過你了,我不需要!”穀雨堅持。
“喂,小雨,你真的很奇怪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我沒見過嗎?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了,難道還怕我看見你的身體?難道你現在的身體擁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穀雨的臉色變了,她忽然一拉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裴十四又好氣又好笑:“小雨,現在是什麼?扮鴕鳥?”厚,他還真不知道他的妻子會那麼害羞,不過想想好像是這樣,每次他和穀雨想要有點什麼,似乎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樣子。第一次,有那片膜礙事,穀雨又那麼緊張,讓他搞得很不痛快,後來還得再找個戀人解決。第二次,他很有想法,穀雨卻躲到了嬰兒室,結果,他竟然第一次和女人沒搞什麼就睡了一晚上。第三次,嗯,第三次感覺最好,不是他之前感受到的那種火辣辣的熱情,而是細水長流的、很愜意的那種。可惜,穀雨還沒到高潮,他就game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