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冰冰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憤怒感,既然你做主子的都不心疼自己的丫環,我幹嘛在這裏做好人,於是魚冰冰重新提起精神,抓起金禦風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怯生生的說:“相公,檀香嚇我,你摸摸看,我的心現在還在撲騰撲騰亂跳呢。”
“哦,那夫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呢?”金禦風當然會配合她演,一把摟住魚冰冰,寵溺的說:“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
魚冰冰撅嘴,覺得金禦風真得狡猾,明知道自己不會怎麼樣,才故意顯得這麼大方,想想還是要把皮球踢回去,說:“看相公你說的,她是你的丫環,怎麼能由我處置呢。”
“你既是我金禦風的妻子,以後金府的所有大小事務、丫環雜役都由你來管理,這樣可好?”金禦風的手在收緊,他說得很自然,好象魚冰冰現在就是他的正室。
“這可是你說的哦!”魚冰冰抬起頭,有些不確信的問:“這是你的丫環,你舍得讓我去戲弄她?”
“大丈夫一言九鼎,哪有食言的道理。”
“好!”魚冰冰豪氣的與金禦風在空氣擊掌三下,然後她轉頭看向檀香,大叫一聲:“檀香,過來洗腳。”
有仇必報是做一個女人必備的修行。
金禦風搞笑的看著魚冰冰很享受的半躺在床邊,檀香忍氣吞聲的為她洗腳外加腳底按摩,痛並快樂的哼嘰著,有說不出來的舒暢和得意。
檀香小嘴緊緊抿著,埋頭不語,認認真真的履行著一個丫環的職責,隻有那右頸邊劇烈凸跳的青筋泄露出她的情緒,有著一刀要殺死魚冰冰的衝動。
金禦風端起雞湯一口飲盡,見魚冰冰玩弄檀香也差不多該點到為止,便說:“檀香,不用在這裏伺候夫人了,回去休息吧。”
檀香點頭退出房前,他又說:“夫人若是愛喝這人參雞湯,以後隻管再多做一份,不必再為這種小事與夫人較真。你也辛苦了,今天你就不用再在旁候著,好好休息吧。”
金禦風打一巴掌摸一下的功夫很到位,魚冰冰見檀香因他最後一句體貼的話眉開眼笑心甘情願的離開,淡淡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融入到仍未天亮的黑色陰影中,有種無奈的悲淒和孤獨。魚冰冰的心裏突然湧出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魚冰冰無聊的趴在床上望著金禦風,剛剛被檀香按摩的小腳丫正調皮的翹起,在空中來回晃動。
“她是你的通房丫頭,你一點都不心疼?”
金禦風溫和的笑笑,淡然說道:“心疼,畢竟她是我的丫頭。”
“哼……”魚冰冰下意識的用鼻腔很大力的發出這個單音,她原以為他會說些甜蜜的話出來,結果,他一點都不客氣的表達出他這麼客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