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找事的眾人胖道士高聲說道:
“杜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四處山林之間同時傳出一個忽隱忽現的聲音說道:
“我老人家和你又不熟,見你幹嘛?”
“想必這個娃娃是杜道友帶來的吧?你當真願意讓他拜入我會稽山門下?”
沉吟了好一會才傳來杜賺的聲音:
“如果你看中了就留下吧!我老人家向來講究公平交易,既然要學你的太上感應篇讓他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道和你共事哪次不是我吃虧?”胖道士說著打出一道靈氣直奔衛萊的印堂。
衛萊一怔不過立即出了一口長氣清醒了許多,身上的傷勢也緩解了許多。晃了幾下脖子活動開筋骨衛萊才抬起頭看著胖道士問道:
“你誰啊?”
“你小子來到此處是為了拜入會稽山為徒,可是他們不敢收你,不過既然你拿到了靈符我們會稽山也得履行承諾,還是我老人家勉為其難把你收下吧!”
衛萊看看胖道士的禿頭問道:
“你是和尚還是道士?怎麼頭上連根毛都沒有?”
聽到這話會稽山的眾人都低下頭偷笑,可是誰也不敢笑出聲。九斤露出莊重的神情說道:
“我當然是道士,正經把穩的道士。”
“那我也不要你當師父,你長得這麼醜以後我怎麼帶出去見人啊?”
清徽上人總算憋不住笑出了聲,不過立即連連咳嗽幾聲轉頭向後看去。九斤搶白道:
“我長得好賴礙你什麼事?拜師父也不是娶媳婦哪來的那麼多挑揀?我們會稽山的太上感應篇分為八部法術,他們每人隻學了一部,隻有跟著老道我你才有可能把這八部都學全。”
聽到這句話衛萊眼中大放異彩,站起身追問道:
“當真?”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九斤莊重的說。
“好,那我就拜你為師。”
清徽、蒼古、長皓三人先前聽說九斤要收衛萊為徒臉上都露出苦笑不得的神情,九斤是他們的的師叔祖,九斤的弟子自然就是他們師叔,這些早已當了師祖的老怪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八歲師叔簡直是難以接受,但是他們不敢違拗九斤的心意隻好默不作聲。可是後來突然聽九斤說要傳授衛萊完整的太上感應篇他們臉上各自露出怪異之色,尤其是在蒼古臉上似乎還有一絲詭異的笑容。
比起杜賺九斤更為不修邊幅,堂堂一派師祖收徒弟也不行什麼拜師禮直接拉起衛萊朝後山飛去。到了後山一看衛萊頗為失望,這裏既沒有前山那些萬年古刹也沒有什麼老樹蒼鬆,九斤所居就是兩間相互打通的山洞,地上也隻是用稻草打了個地鋪。看到這種情況衛萊撇撇嘴直奔主題問道:
“老頭,太上感應篇在哪呢?”
九斤也不在乎,拿出八個紙球說道:
“抓鬮,抓到哪個就先學哪個!”
衛萊毫不客氣伸出抓出一個打開觀看,隻見上麵寫著:巽字篇。九斤點點頭說:
“還不錯,你就先練這篇吧!巽者遜也,其性為風,速度雖急但是要學成此篇必須要領會謙遜之道,你自己慢慢領悟吧!”說完扔給衛萊一大塊帶著文字的骨片。
衛萊看了看骨片問道: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太上感應篇?也太寒顫點了吧?”
“隻要刻的是好法術什麼材質還不是都一樣?”
衛萊也不辯解拿起骨片默默朗讀,九斤看看他的樣子轉身消失在山洞之中。這篇法術雖然隻有幾百個字但是其中蘊含的奧秘相當龐大,衛萊隻是看了一半就覺得頭腦發脹,氣息不穩,似乎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隻要再多看一個字就會全身崩潰,硬撐了一會他也隻好盤膝打坐調息靈氣。
就這樣過了三天時間衛萊的氣息才總算平複過來,喘了口粗氣拿起骨片繼續默讀,可是這次和上次似乎沒有什麼區別,他讀到一半又出現了和先前一樣的情況。衛萊強忍著心底的波動又讀了二十多字終於還是沒承受住倒在地上連連吐血,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歎息聲!
倒在地上的衛萊猛然站起,抱著那骨片走出洞穴。在山間跑了幾圈衛萊心緒漸漸平靜,他找了一處溪水邊坐下拿起那骨片從後半段開始閱讀,這次並沒有感覺到先前的那股心潮澎湃,當然也沒有絲毫收獲,衛萊閉上眼睛把這一段默默強記下來,再試圖和前半段融合到一起,可是每次默誦到了一半依然無法繼續。
就這樣持續了三個月之久衛萊的法術還是毫無進展,不過他依然坐在溪水旁一遍接一遍不斷的嚐試,竟然忘了自己有三個月水米未進。他永遠想不通那所謂的謙遜之道該是個什麼奇葩感悟?但是經過長達三個月的反複試驗他已經把骨片上的每一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