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象中的畫麵,臥室裏哪裏還有沈曼的影子。
有的隻是董明輝肥碩的身軀,臉被打的腫成了豬頭,手腳都被領帶綁著,綁的是海盜結,非常牢固。
董明輝衣衫不整,哼哼著,“武……嶽……你來得正好,快……快把我……解開。”
他說得有氣無力,好像受了重傷。
武嶽一臉懵逼,再看董明輝的白襯衫有黑色水筆寫的字,“顧,這個人渣交給你了。”
顧?
“顧是誰?”武嶽喃喃地說,“沈曼呢?”
提氣沈曼,董明輝的眼裏蒙起一絲恨意,那個女人,那個瘦小的女人……簡直是太恐怖了,他心底生出恨意,“給我找人做了那個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他嘴巴腫著,說起話含混不清,武嶽也沒有聽清楚。
眼下的情況,看樣子沈曼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董明輝似乎把他當成了來救他的人。
武嶽隻好就勢給董明輝鬆綁,心裏卻在想,顧到底是誰。
他解著繩子,卻隻見一道風過,一個人鬼魅一般竄了進來。
黝黑的槍口指向了他的太陽穴,“不許動,警察!”
“警察,警察同誌,快救救我,我被一個賤人給……綁了。”聽到顧敘說警察,董明輝立馬陳情。
顧敘眼尖,一下就看到了董明輝後背上的字條,好家夥,沈曼也太囂張了,綁了人還給他留下的字條,她就那麼自信他會趕來?
不過這種被人信任的篤定,還是讓顧敘心底有甜意點點滲出。
再看向董明輝有些譏諷,“綁了就對了。”
他說著,局裏來支援的人也到了,幾個人把武嶽和董明輝都控製了起來。
武嶽沒有掙紮,仿佛認命一般,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喃喃著,“原來如此,原來她是臥底……是我太天真了。”
“統統帶回去審訊。”顧敘冷冷地吩咐著。
肥豬一般的董明輝嚎叫著,”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我要找律師,我的律師!“
顧敘拿出逮捕令一抖伸到了董明輝已經紅腫的臉前,“這是逮捕令,有什麼需求回局裏再說吧。”
一群人忙活開了,顧敘這才在別墅裏檢查著。
二樓衛生間裏關著兩個被打暈的保鏢!周圍的幾個攝像頭也被打碎了。
他又一路順著軌跡檢查著,他很快就發現了別墅後花園裏的痕跡,看得出人走得很急,但還是特意撫平了腳印,地上還躺著兩個保鏢,都被打暈了,看不出傷在哪裏。
嘴角就不自覺上揚了,還帶著一絲與有榮焉的笑容。
這笑容在別人看來,隻當他是為了董明輝落網而高興。
隻有他心底知道,這是他為了沈曼而驕傲,好樣的!
顧敘交代好善後的事情,這才開了車,去尋沈淩然。
他打通了沈淩然的電話,“在哪兒?”
“找到董胖子了?”沈淩然騎著一輛機車,疾馳在馬路上,她全力地趕路,語調裏不自覺就有些不耐煩。
察覺到那絲不耐煩,顧敘生平第一次有了被嫌棄的感覺……
顧大神風中淩亂地坐在車裏,他語氣嚴肅下來,“我過去找你!”
“不用……”沈淩然幹脆掛了電話,她知道這件事兒她做得有些莽撞了,要不是董明輝個人實在沒有什麼戰鬥力,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這座別墅的防禦體係陣仗很大,如果不是她有接受過專業的密室逃生訓練,恐怕也很難再這些兵王手下逃出生天。
她在董明輝撲過來的時候,一個躍身讓對方撲了個空,而後就是角色反轉,原本如待在羔羊的人變成了董明輝,甚至為了迷惑別墅外的保鏢,她還作勢淒慘地喊了兩聲,頗有些奧斯卡影後的風範。
一路收拾了董明輝,幹掉了二樓貼身保鏢,這才從別墅二樓窗戶跳出去,又幹掉了守衛後麵的保鏢,順手從董明輝的花園裏騎了這輛拉風的機車。
沈淩然朝著另一棟別墅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