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驍一臉淚水,“曼曼,我這樣很丟人是不是。可是,我發泄了這麼久,還是很難過,我還是喜歡他。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想,我這個人很膚淺,看到帥哥就喜歡尖叫,就臉紅心跳。可是夏朗不一樣,他其實沒有顧老大帥,也沒有許沉那麼幽默風趣。他甚至有些頹廢,可我就是忘不了他,不怕你說,我十天做夢,八天都能夢到他……”
沈淩然默默地點頭,沒有說話。
這種感覺她懂,她怎麼會不懂。
以前和聶行遠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總會夢到聶行遠,隻是那時候的對她而言是美夢,如今卻變成了噩夢。
她抱住了陸驍驍,任由陸驍驍在她的肩頭啜泣。
良久,陸驍驍忽然抬起頭,月光下,她的雙眸格外明亮。
她破涕為笑,“曼曼,我想好了。我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如果隻是因為表白被拒絕,我就放棄了。那我的愛情也來的太容易,去得太快。我想努力看看,就算夏朗的心是一顆堅冰,我也會把他捂化了!”
說到最後,陸驍驍又露出了她招牌的笑容,臉上掛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那個時候,沈淩然忽然就想到了顧敘。
顧敘和她說話的時候,和陸驍驍如今的神情何其相似,大概顧敘也會覺得他能把她那顆心給捂化了。
可惜,她是沒有心的。
如果說夏朗的心是寒冰,她卻連寒冰都不是。
她的心房空無一物,早就被聶行遠打碎,一起打碎的還有對愛情的全部信仰。
那天陸驍驍帶著對夏朗深沉執著的愛,上了火車。
並在那天以後就正式開啟了她的雙城記。
她每個月的工資都貢獻給了寧陽到春江的鐵路運輸事業,雷打不動地去警院看夏朗。
而沈淩然也開始了她在經偵大隊的生活,看卷宗,做內勤,井井有條、按部就班。
她一有空就和徐懷殊研究顧敘交給她的資料。
顧敘拿過來的資料並不太詳細,隻有那件案子最原始的一些數據。不過饒是這樣,也已經很難得了。
“沈淩然的案件是絕密數據庫的,我能找到的也隻是外圍數據。除非……有省廳機要秘匙,那樣能進入到數據庫頂端。”顧敘的話曆曆在目。
縱然心急沈淩然也知道除非是省廳刑警的負責人,否則誰也拿不到那個秘匙。
春江市的級別還是太低了,她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甚至想到要不要讓許沉做一個程序黑入數據庫,後來還是作罷了,這件事兒,她並不想把許沉攪合進來。
這一天午休,沈淩然剛剛從公安局的健身館運動回來。
就見丁大壯他們幾個經偵的小年輕都圍在了經偵大隊辦公室的門口,幾個人瞠目結舌地往屋裏看。
看到沈淩然回來了,都自動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來。
“小師妹,你可下回來了。”丁大壯急得直撓頭。
“怎麼了?”沈淩然有些好奇地也看向了屋內,也嚇了一跳,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