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去了徐懷殊的辦公室。
徐懷殊畢業後一直留校搞研究,偶爾也帶帶課。
他的辦公室不大,卻被他裝飾的格外明亮,如同他那個人一般,米色的牆,原木的風格。
讓人感覺到溫暖又窩心。
顧敘早早就看過沈曼的資料,知道徐懷殊就是沈曼的包保教師。
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沒有徐懷殊,沈曼是很難完成學業的。
所以對徐懷殊也多了一層感激。
徐懷殊給顧敘倒了杯清水,兩個人就麵對麵坐在了原木沙發上。
“小沈不大會照顧自己,給顧隊長添麻煩了。”徐懷殊客客氣氣地說。
他其實很納悶,沈淩然所工作的是經偵大隊,按道理說本著關心下屬的原則,趕過來的不應該是龐彥利嗎?
顧敘來做什麼?還一副關切的模樣,搞得好像跟他家淩然很熟悉的樣子。
他心有疑慮,麵上卻是客客氣氣的,畢竟淩然在人家手下工作,顧敘在春江市公安局的身份地位又很特殊。
顧敘聞言,心裏有些酸酸的,什麼叫給他添麻煩了,一副沈曼歸他所有的模樣。
沈曼那可是他顧氏所有,難不成就因為他徐懷殊包保了一回,就一副當家長的姿態了?
若是他早點遇到沈曼,這包保之事兒還由不得徐懷殊去做呢!
麵上卻不露,含笑說,“哪裏,還要感謝徐老師當年慧眼識珠,若非徐老師資助,曼曼也無法這麼順利完成學業,我們春江市公安局就少了一位優秀的人才。”
兩個心事各異的男人,說著客氣的話,卻暗流湧動。
氣氛一時間看似和諧,實則尷尬得不得了。
雞同鴨講的寒暄了兩句,顧敘提議要接沈淩然回局裏的宿舍。
徐懷殊連忙起身,“不用了顧隊長,小沈隻是感冒。校醫也開了藥,等她睡醒了,我送她回去就好。”
顧敘不甘示弱,“我剛好開車過來,也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她說。”
拿工作當幌子,徐懷殊就不好再爭執什麼了。
顧敘又說,“我這次來,也是順道過來幫沈曼把她的助學貸款還清。”
徐懷殊有些錯愕……還沒聽說過公安局有這個待遇,那這就是顧敘個人自掏腰包了?!
他向來清楚淩然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喜歡隨意欠人人情的。
就替沈淩然回絕,“這件事兒是需要小沈同意的,顧隊長若有這份心,等她醒來再說吧。”
不軟不硬地給了顧敘一個釘子。
顧敘也不急著說什麼,大步流星地就往醫務處走去,一路上步伐匆匆,一來怕遇到警院的學生要簽名,二來也心急沈曼的身體。
沈淩然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
喉嚨倒是還有些發緊,但對於一向皮實的沈淩然來說,也不是什麼大礙了。
她起身穿鞋,就見兩個大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是顧敘還有徐懷殊。
這什麼畫風?這倆人怎麼走到了一起?
沈淩然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迎麵走來的兩個男人。
顧敘有些嗔怒,“怎麼不好好在我家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