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和葉冉一前一後就從樓裏徐徐走到了操場邊。
沈淩然遠遠瞥見,感覺她們倆就像是在走紅毯一樣。
走在前麵的裴雪,膚白貌美,黑發紅唇,一身製式警服英姿颯爽。
葉冉在她身後兩個身位,聘婷婀娜,多了一分優雅和從容,著女式軍裝半裙,款款而來。
兩個人站定,還握手,聊了兩句。
說的是什麼,隔得太遠,沈淩然沒聽清。
不過她能感覺到,這兩個女人出現以後,賴教官的脊背就特別的挺拔。
賴教官一如既往的鐵板麵孔上多了兩團紅暈,“裴雪是平海市刑警隊的教導員,因為近期春江突發案件,被省廳特邀過來指導工作,咱們唐局長就請她過來給大家講幾天課,希望大家要認真聽講,尤其是警體方麵,裴教導可曾在全國的比武大練兵中,榮獲個人二等獎,大家鼓掌歡迎裴教導給我們講幾句!”
操場上立馬想起雷鳴般的掌聲,如果說看到賴教官的時候,大家都有種去戰場赴死的即視感,而看到裴雪和葉冉以後,一眾學員,尤其是男學員,就熱血沸騰了。
掌聲如潮,經久不息。
沈淩然幾個卻還在繞著操場跑圈圈,她在心底默默給賴教官點蠟。
這賴教官說裴雪獲得二等獎的事兒,估摸是想給裴雪拍馬屁,可這馬屁卻拍到了馬蹄子上了。
沈淩然和裴雪宿敵已久,早就知道裴雪最怕的就是什麼人說她第二。
尤其是那次全國大練兵,唯一的一個一等獎還被她沈淩然給拿了。
裴雪一直試那次比賽為她的恥辱。
裴雪自帶氣場,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揮一揮,掌聲戛然而止。
她對自己的控場能力很滿意,隻是,她撇了一眼賴教官。
那人提什麼不好,偏偏提那次的比武,她心裏泛起一陣惡心,麵上卻豪爽大氣。
“指導談不上,和你們在一起學習、一起進步,我也很慶幸有機會到春江來,一睹春江警界的風采!”隻說了一句話,不免有些打臉的嫌疑。
饒是如此,賴教官還是又吹捧了裴雪幾句。
裴雪聽得心猿意馬,倒是看向了操場上正在跑圈的幾個女孩子,一眼就認出了沈淩然和徐懷珠。
不禁譏諷,做人還是要留一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這兩個女孩子,一個在校園裏作弄她,一個給她惹出那麼大的麻煩和緋聞。
如今她來指導學習,那倆人便如同她手中的螞蟻,她眯縫著眼睛,忽然就覺得今天的太陽沒有那麼曬了。
隨手一指,問賴教官,“那幾個學員是怎麼回事兒?”
“心有些野,我給她們收收心。”賴教官聞言,思索著是不是沒把那幾個人叫過來一起聽裴雪講話,讓裴雪覺得不受尊重了,正猶豫要不要把幾個女孩子叫回來。
就聽裴雪說,“我看她們體能不錯,不如再多跑幾圈,看看極限在哪裏,也當一個入訓測試了。”
賴教官立馬就喊,“再給我加五圈!”
“五圈你個姥姥粑粑的!”徐懷珠喘著氣,放慢了速度,離沈淩然近了一些,“這什麼仇什麼怨,大中午的要活生生曬死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