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隨身掏出緊急處理裝置,給胖大海綁住傷口止血,簡單麻利的處理好傷口,他掏出手機,想要撥打120,醫治胖大海,然而山區,信號不穩定,打了兩次,一次沒接通,一次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又傳來了槍聲,顧敘隻好放下胖大海,朝著前麵走去!
多年的刑偵經驗,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情況的異常,要麼是之前抓住的嫌疑人,在突審的時候說了假話,要麼就是這次行動有變。
否則怎麼會兩邊都有埋伏。
顧敘全神戒備,朝前走去,不多遠,就看到了正拿著槍和人對戰的老胡。
老胡拿著槍,一隻手臂哆嗦著,身上有血,但看樣子並不是他的血跡,血是蹭在他的前胸上,就好像剛抱過一個流血的人,顧敘以為他之前掩護過胖大海,所以趕緊靠近老胡,和老胡並肩作戰,應對著樹林裏隱藏的敵人。
“前麵什麼情況?你們遇到了埋伏?”顧敘簡潔明了地問老胡。
老胡卻不像之前那般愛交談,一張臉擠出各色表情,半晌,半閉著眼睛,痛下決心一般,一把黝黑的槍口指向了顧敘的太陽穴,“顧隊長,對不住了。我們老胡家三代單傳,我這輩子沒結婚生子,就我弟這一輩留下小胡那麼一個種!”
他拿著槍的手哆哆嗦嗦的,說著眼淚就不爭氣的留下來。
顧敘也沒惱,目光逼仄地看向了樹林深處,一個拍著巴掌的男人踱步而出,那氣度,就仿佛他是這片森林裏的王,“顧隊長,別來無恙啊。”
顧敘抬眼看那男人,那是個光頭,臉上還有這兩道刀疤,人送外號刀疤虎,曾經因為搶劫而被顧敘送入監獄,不過那還是顧敘剛剛從警時候的事兒,當年他端掉刀疤虎的賊窩,還立了功,可以說,就是那一次,讓顧敘嶄露頭角,從此走上NB隊長的不歸路。
刀疤虎帶著恨意的目光,要把顧敘吞沒一般。
他身後的小弟,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扔到了地上,“呐,顧敘啊顧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兒,你也嚐到了被信任的人被判是什麼滋味,怎麼樣,好受嗎?”
刀疤虎一想到當年顧敘剛從警,還眼生,臥底到他的兄弟中央,最終端了他的老窩,把他和一眾兄弟送入大獄,仇恨就深深買入了心底,想著一旦有重見天日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要幹掉顧敘。
他在監獄裏呆了七年,出獄後,才知道顧敘早就已經步步高升,到了一個他不可企及的高度,他帶著那群小弟想要先幹一票大的,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秉性難改,也不會做什麼正經生意,就想著要截胡幾個孩子,賣了來錢快,可哪知道,這邊豹哥等人這麼不中用,幾個毛頭條子都對付不了。
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顧敘,刀疤虎是什麼人?一雙眼也算識人無數,便找到了老胡的軟肋,生生也讓顧敘體味一下被人被判的滋味!
“我看咱們做個遊戲好了,顧隊長。”刀疤虎狠狠地看向他,“老胡,我這小弟槍法不怎麼樣,今兒就借你的侄兒練練,他打在小胡哪裏,你就打顧隊長哪裏,什麼時候顧隊長隻剩下一口氣了,什麼時候咱們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