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行遠皺著眉頭,打橫抱起了沈淩然。
他之所以會來醫院,是來看他的老毛病,卻不想在這裏遇到了豆芽菜。
她究竟怎麼了,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聶總……吳醫生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您……”阿財看向聶行遠,自家boss最近老傷犯的頻繁,春江這邊的吳醫生推拿能夠緩解聶boss的病痛,所以他才和聶行遠過來看醫生。
結果他去預約醫生的功夫,自家boss就抱了人家小警花。
這……
“和吳醫生約明天,先去急診掛個號。”聶行遠沉聲說著,腳步有力的往急診走。
路上和老杜、夏朗擦肩而過。
夏朗認出了沈淩然,有心問一問什麼情況,卻被老杜攔住了。
“你也看到了,她就那麼水性楊花一個女人。我看她頂多也就是低血糖,那邊和老大扯不清,這邊就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裏,什麼樣的人品不用我說,你我心知肚明,這樣的女人趁早離老大遠一點!”老杜不屑一顧。
夏朗搞不清狀況,隻好訕訕地縮回手。
“可我看她暈著,不會出什麼事兒吧。”夏朗又瞄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聶行遠。
“出了什麼事兒,也不管咱們的事兒了,老大重要。”老杜抓著夏朗的胳膊往icu走,“今兒你也不許走,老大醒了再說。”
“可,萬一老大醒了看不到沈曼……”夏朗還在碎碎念,老杜已經不耐煩,“就你廢話多,去,買煙去!”
夏朗無奈地小跑出去買煙,一路上留意著,卻再也沒有看到沈淩然和聶行遠。
那一夜,沈淩然高燒整夜,直到天亮還沒有退燒。
她睜開酸疼的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容顏。
聶行遠,正背對著她站在病房的窗口,瞭望窗外的風景。
聽到動靜,轉過身,靠著暖氣片站著。
晨光裏,他如同一尊神像一般,讓人景仰。
“喝水嗎?”有些冷冽的聲音,將沈淩然喚回了現實。
她搖搖頭,“不喝,我……睡了多久?”
“混了一夜,還在發燒,不喝水,退燒慢。”聶行遠說著走過來,不由分說,就把水杯塞到沈淩然的手裏,他離她很近,熱氣撩人,“還是說,你希望我喂你喝。”
被他這樣一說,沈淩然就隻好自己大口喝著沒味道的白水。
喝完一整杯水,她惦念顧敘的情況,有心起身去看顧敘,就虛弱地說,“多謝聶總照顧,我……”
“想走?”聶行遠不依不饒,她也不知怎的,看到她幾次三番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心裏就冒火。
“阿財,叫醫生來給沈小姐輸液!”聶行遠的語氣不容置疑。
阿財就屁顛顛地去叫了醫生來,醫生見沈淩然還在發燒,就囑咐,“多喝水,少走動,吃些流食有助於退燒。”
阿財很有眼色,“boss,要不要我去給沈小姐買點粥。”
“皮蛋瘦肉粥。”聶行遠吩咐了一句,剛才看到沈淩然喝白水皺眉的樣子,就想著給她吃點有滋味的。
阿財得令去買粥,聶行遠看向了沈淩然,給她一點點掖好被角,“安心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