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然下了地鐵,轉乘出租車,堵車堵的跟龜爬一樣。
她看了眼距離,索性下了車,跑步往省廳方向走。
而就在她剛剛開始跑步的時候,顧敘到達了燕川賓館。
他推開賓館的大們直接出示了警官證件,前台值班的服務員嚇了一大跳,臉色蒼白地看向顧敘,“我們小店都是本分警營,不知顧警官有什麼事兒嗎?”
他說著哆哆嗦嗦地就要給老板打電話,心道,自家賓館也沒有什麼除了住宿外的特殊業務,不過偶爾也會有按-摩女過來發發傳單什麼的,他們為了招攬生意常常是睜一眼閉一眼,難道是東窗事發了?
“你不用緊張,我是來找人的。”顧敘說著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老杜的照片,“這個人在哪個房間?”
“409!”小前台對這個大胡茬的男人印象十分深刻,因為他進門的時候扛了一個大大的袋子,人也看著跟黑-道-大哥一樣,所以他把對方安排在較高的樓層,那個房間挺僻靜的,在拐角處,周圍沒有別的顧客。
顧敘頷首,就大步流星上了樓,邊走邊說,“不用給你們老板打電話,我找個人就走。”
小前台擦了擦冷汗,連忙道謝,“謝謝顧警官!”
顧敘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求人幫忙,結果人家反而給他道謝。
他顧不得安撫那個前台小哥,一步三台階地上了4樓。
409就在最角落的房間裏,他走過去,發現房間的門是敞開的。
一屋子煙味,屋裏非常冷清。
老杜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抽煙,旁邊的煙灰缸裏已經塞滿了煙頭,大有煙滿為患的趨勢。
“人呢?”顧敘開門見山,臉色也非常冷峻。
老杜就笑了,放聲大笑,如同一個放浪形骸的浪子,“怎麼,著急了?”
顧敘不接老杜的話,而是在他對麵尋了個椅子坐下,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從椅子上撿起一根長發,“知道你愛鬧,定時炸彈還不夠,還要來一次午夜驚魂?”
“是啊是啊,知我莫若顧老大。”老杜說著站起身,推開窗戶,暖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他扭轉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顧敘,“一夜沒睡吧。睡一會吧,反正這會你來不及趕回去看她比賽了。”
顧敘掏出手機,打給了夏朗,“去比賽場,到了那和我視頻通話。”
已經忙了一夜,盯著黑眼圈的夏朗,碎碎念,什麼玩意,折騰我大半夜的,結果人好好回去比賽了。
夏朗是在接到陸驍驍看到沈曼參加比賽的電話以後,才恍然大悟,“老大,你要賠償我身體和精神雙方麵的損失!”
“嗯。”顧敘很好脾氣的應了,邊說邊往樓下走,老杜就跟在顧敘後麵。
“做地鐵會快一點,爭取能趕上頒獎儀式。”顧敘說著看向老杜,“記得我的話,動她就是動我。“
老杜看著顧敘冰冷的眼眸,心裏說不住的難過,“如果她今天不是全須全尾的趕回去比賽,你是不是打算和我動手了?還是說你手裏的手銬就會拷在我的身上。亦或者你幹脆動手打我一頓給那個女人出氣?我竟然不知道鬼見愁如此寵妻如寶,倒是我的見識短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