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個。”徐懷殊遞給了沈淩然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彈道傷口。
“是高爆彈？”沈淩然瞳孔緊縮。她認真地看著照片上麵的文字說明：特請1號和2號分別死於此種口徑槍彈之下。
下麵還表明了子彈和槍支的型號。
“也就是說我不是第一個死於高爆彈的人？”沈淩然隻覺得天旋地轉，如果那兩個人也是聶行遠做掉的，那他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命。
惡心的感覺襲來，她幹嘔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去了衛生間，吐了幾口酸水。
又用涼水擦了臉，這才回到座位上。
徐懷殊已經體貼的把資料收拾好，還給沈淩然叫了一杯溫水。
沈淩然小口喝著水，嘴裏卻怎麼都不是滋味。
“老板娘，有話梅嗎？”徐懷殊溫聲問。
韓姐很快就端了一盤話梅過來，“喏，剛從棒子國帶回來的，味道不錯，黑糖話梅。”
沈淩然吃了一顆，酸酸甜甜的，胃裏也暖和了不少。
“資料裏有我的死訊嗎？”沈淩然含混的問。
徐懷殊搖搖頭，“這些資料到三年前就戛然而止，後麵的也不知道是省廳的權限不夠，還是你說的那人沒有給你全部的資料。三年前正是你開始臥底聶氏的時候，你的特警規格應該比1號和2號要高，最起碼在這些資料裏，很多你知道和熟悉的信息都是麼有的，而有的信息大多都已經被模糊化，917案涉及的毒品數量太大，一旦消息傳出來，引起的社會震蕩不小，所以即便是省廳也小心翼翼的。”
沈淩然頷首，“高爆彈，算上這兩枚，已經是五枚了？如果說之前的是因為特請，那麼之後的，我理解不了，難道不是同一夥人？”
“你遇到過？”徐懷殊坐直了身子，“怎麼回事兒？”
沈淩然就簡要的說了和裴雪在樹林裏遇到的，還有顧敘遇到的車禍時候的高爆彈。
“大體的情況我可以給你寫下來，你能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同樣的人出的手？”
“前麵兩次太久遠線索也不全，不如果當年給你致命的是聶行遠打的，那麼之後的兩次應該與聶行遠無關。起碼裴雪的那次，他有不在場證據。”
“什麼證據？”
“當時聶行遠春江分公司開業，請了不少人，還上了電視，帶著他的未婚妻……柳寒煙，哦，對了，這個柳寒煙正是柳工集團的千金。”
“至於車禍的那次，聶行遠更不可能在現場了，他人在平海市，平海市在召開全國知名企業家大會，為期一周，他可是媒體報道的首選人物——年少得誌、前任警花的男友、人帥多金……”
隨著徐懷殊的描述，沈淩然再度浮現出聶行遠的樣子。
“就算不是他，也未必與他沒關聯，你試試看能不能做出畫像來。而我找機會查一查聶氏和柳工集團的往來。”
沈淩然沉聲說，這個方案也正是徐懷殊所認可的。
他換了個話題，“和顧敘鬧別扭了？”
沈淩然……
“你怎麼知道？”沈淩然有氣無力地說著，她對顧敘那麼信任，卻想不到顧敘會用疑問的眼神看她。
“呐！”徐懷殊指了指門口，沈淩然轉過身，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顧敘，和他身後一臉無奈推著輪椅的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