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要娶的姑娘沒那麼見利忘義啊，否則咱們警局這些小年輕豈不是各個都要當光棍了，太不利於和諧了。”顧敘也調笑了兩句，兩個人說著，一同看向了已經接近崩潰的李偉斌。
“李偉斌是這個人也是個奇葩，一看平日裏就是謹小慎微的那種，芝麻點大的事兒都招了。可偏偏說不出當日的不在場證據，問他，他也隻說當日就在家裏。”審訊李偉斌的時候，顧敘人不在現場，張岑隻好親自坐鎮，順便考察一下許沉這個人，這會索性給顧敘當起了解說員。
“在家裏？”顧敘皺眉，“這個說法夠含混的。”
他看向鏡牆裏，李偉斌已經全線接近於崩潰了，四十好幾的大男人，一副要哭了的模樣，心理素質很一般。
他給許沉發了個微信，不多時，許沉就從審訊室出來了。
許大天才，搖搖擺擺地走了出來，沒有忘記他心愛的電腦。
“老大，人應該不是他殺的。”許沉一臉無奈地看向顧敘。
“怎麼說？”顧敘示意許沉坐下給大家一個解釋。
“哦。”許沉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攤開電腦，把屏幕展示給張岑和顧敘，“我黑了李偉斌家的網，進入了他的主機，發現兩個事兒，一個是李偉斌電腦裏，有他家的監控，那個監控的內容是他家的門口，他那兩天確實是在家的；第二件事就是我查了他的網購記錄，他買了個充-氣-娃娃，當天電腦裏也有播放某些動作片的痕跡，所以他在家裏幹了些什麼，我想不言而喻了吧。”
“……”張岑和顧敘麵麵相覷，對這種高科技的手段有些吃不消，“顧敘，我有幾年不做預審了，他這些手法搜集的證據合法嗎？”
顧敘一頭黑線，就知道張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不合法，但好歹也能證明李偉斌的清白了，1號嫌疑人恐怕要另尋他人了。”
好好的一條線就這樣斷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最難熬的是，顧敘看了看表，按照隔一天發生一起命案的速度，明天的這個時候，會否又有新的屍體出爐，犯罪分子似乎殺人成癮了，而且手法也越來越嫻熟，越來越殘忍。
加強巡邏仍然沒有製止住命案的發生，在這個城市不為人知的角落，仍有肮髒和醜陋的靈魂在潛行著。
“對了！”許沉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剛剛我看他家監控視頻存檔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許沉擺弄了一下電腦，很快調出一段錄像，“這個人，老大你眼熟不？”
“之前15人裏失聯的那個程剛？”顧敘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男子的身影，消瘦、中等身材，普通的容貌。
“就是這個人，他曾經出現在李偉斌家的門口，就是第一起命案案發的前一天。”許沉說著又黑了黑李偉斌的電腦，“沒有別的線索了。”
“發協查通報，全力搜尋程剛。”顧敘和張岑對視了一眼，都察覺出了程剛的異常。
就在這個時候，顧敘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