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吵什麼?!”沈淩然實在在門外聽得一頭霧水,“阿敘,徐老師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你怎麼還和他吵。”
“沒什麼!”兩個男人出奇一致地回答了沈淩然的疑問。
隻是語氣不同,徐懷殊本來就溫柔,現在身體也有些虛弱,語氣就格外綿軟,至於顧敘,則是一如既往幹脆利落。
對於兩個人爭執的事情,兩個人一致地閉口不提。
“剛才不是都吵得挺凶嗎?怎麼一起變啞巴了?”沈淩然對這兩個大男人也很是無語,剛才明明很凶的兩個人竟然一起都不出聲了。
“阿敘,你說。”沈淩然對自家男人毫不手軟,“你們說什麼我的身世,我的身世怎麼了?”
“內什麼,我和徐老師在說你從小寄人籬下,幸虧有他,不然怎麼可能念的了大學,我又怎麼可能遇到你,我應該好好感謝他,請他吃飯,連同這次的救命之恩。”顧敘說著咳了一聲,看向徐懷殊,“是吧,徐老師?”
沈淩然也看向了徐懷殊,不待他說話,忙說,“徐老師向來都是為人師表,從來不說假話,對不?”
說著沈淩然還把手放在徐懷殊受傷的腿上,徐懷殊好不懷疑,這就是赤果果的逼供,隻要他說的話不符合沈淩然的心情,恐怕當場沈淩然就能舍得往他的傷口上掐下去,他一點都不懷疑沈淩然的狠勁……
在一看顧敘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這暴力夫妻太變態了吧。
時至今日,徐懷殊才發現,為什麼沈淩然總是選別人不選他。
實在是,他太慫,在沈淩然麵前太慫,換了是他,今天的場合,他就不敢像是顧敘那樣亂七八糟一通說,估摸著早就本著不能欺騙淩然的風格,把事情真相都告訴沈淩然了。
然而,這對暴力夫妻的目光都盯著他,看得徐懷殊有些發毛,大腦當時司機,伸手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鈴,“我,我該換藥了……”
沈淩然大囧,這才發現徐懷殊的輸液瓶都已經到底下了,連忙暫停了輸液,還白了顧敘一眼,“徐老師的藥,你怎麼不記得幫他喊護士換啊,這要是倒吸了,可怎麼辦。”
對於自己媳婦這樣關心別的男人,顧老大還是很吃味的,又不好表現出來,隻能認慫,“護士這就來了。”
果然護士推門進來換藥,看到徐懷殊的藥已經流到了滴管了,又看看旁邊站著的兩個人,就抱怨了一句,“這麼多人看著,還能忘了換藥,也真是夠了。”
暴力夫妻:……
大概還是頭一回被人這樣損,沈淩然竟然有種新奇的甜蜜感,但是這也不足以把之前的事兒給糊弄過去,“你們到底在吵什麼,我身世怎麼回事兒?”
這事兒吧,要說從徐懷殊看來真的不能告訴沈淩然,倒不是表麵上說的什麼認不認親媽,而是因為柳工集團太複雜。
偏偏顧敘的顧忌點和他不同,他不知道柳工集團內部的車水馬龍,大概隻知道,害怕沈淩然得知養父母是人販子,認賊作父的那種傷心。
不過有一點很想通,就是兩個人此刻都不希望沈淩然知道這一切。
可偏偏老天爺就是不隨人願,一個黑裝格律的男人敲了敲病房門,他沒看屋裏的人,反倒是轉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柳總您請進,沈小姐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