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拈花,金光萬丈,一股強大的佛力波動彌漫九天,在漫天的佛光普照之下,此刻的墮神之地就如同成為了一片佛國淨土一般,陣陣梵音嫋繞,宛如三千佛陀齊誦佛經,浩瀚的虛空之中,一座座金色廟宇若隱若現 。
“咿!”
佛手與牢籠相碰,虛空之中隱隱傳出一聲驚呼之聲,金色的三角牢籠不愧出自神秘的“印”字,在與佛手想接觸的瞬間,一股無形的禁錮之力激蕩而出,在這股禁錮之力的作用下,如山的佛手也明顯的出現了瞬間的停滯。
不過那種停滯也隻是瞬間而已,“印”中的牢籠雖然神秘強大,但是奈何蘇晨與那隻佛手的主人差距太大,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隨著那一聲輕微的驚呼傳出,整個佛手猛的一顫,三角牢籠無聲湮滅,璀璨的神光碎裂滿空,整支佛手再次朝著蘇晨的頭頂壓落了下來。
嗤!佛手太古強大,摧古拉朽,攜著無邊威勢壓落頭頂,在那股恐怖的大力鎮壓下,鮮血從蘇晨嘴角噴射而出,整個身子直接毫無抗拒的從虛空壓落地麵,根本無法反抗與動彈。
手中撐地,蘇晨整個身子完全的爬在了地上,血水一滴滴的從嘴角滴落,黃色的沙地被染成了紅褐色。眸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剛剛從熒惑之地衝了出來,連事情的具體狀況都還沒有弄明白,就直接遭受了莫名的鎮壓,蘇晨心中憤欲狂。
盯著巨大的壓力,蘇晨底下的頭顱緩緩的抬了起來,他想要看清楚那支佛手的主人,記住他的一切,隻要今日自己未死,那麼來日他一定會雙手奉還。
金色的佛手仍舊璀璨,在蘇晨的目光中,並沒有發現所謂的主人,這隻佛手隻是一道法力影像,完全由無盡的佛力凝聚而成,這種手筆,絕對出至佛門大能之手。
一舉震碎金色牢籠,出乎蘇晨的預料,佛手並沒有繼續朝著自己拍落下來,而是在虛空之中展開拈花之狀,一把抓向了緩緩下落的青鼎。
雙目遽然一瞪,在發現佛手的最終目的後,蘇晨隻覺得心中猛的一顫,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量,既然一舉抗住了龐大的威壓,整個身子猛的從地麵彈射了起來,來不及擦拭嘴角的血跡,整個人出於本能的將右手伸向了虛空,似乎是想抓住什麼。
“禿驢,你們居然敢違反規矩!”
蘇晨伸手,可是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剛剛那一掌他已然受傷,此刻伸手隻是出於心底的執著與牽絆,青鼎對他的意義太過重大,所代表的乃是一個希望,什麼都可以滅,什麼都可以丟,但是希望不能。
然而,現實的殘酷在此刻得到了最全麵的詮釋,蘇晨無力的伸手並不能阻擋、改變什麼,佛手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口青鼎,五指如山,猛的抓了過去。
細小的青鼎與如山的佛手完全不成比列,一掌抓出,眼看青鼎就要被佛手握在手中之際,一道怒吼猛的從遠處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隨著神農鼎與燧人火種的沉寂,浩瀚的人皇氣息已經消散全無,剛剛被人皇氣息所震懾的眾人已然回過神來,此刻見到如此狀況,最先忍受不住的便是這次黑翼衛的首領。西方佛國在遙遠的無妄海對麵,自從萬載前的神戰以來,各方勢力簽訂協議,大家割地而立,永不相犯,而他們黑翼衛鎮守在無妄海,其目的也就是防止外族之人進入九州。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硬生生扇了他們黑翼衛一個耳光,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扇的,無比的響亮,無比的火辣。其它各族不僅進入了九州,而且還是無聲無息之間便已進入,很顯然,這是他們黑翼衛的失責,日後被人在背後之點那已然成為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