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白發一聲喊,轉身便要跑,周冰隻輕笑一聲,也不移步,手臂陡地伸長,直罩到他頭頂,五指下抓,指甲如刀,齊齊插入他顱中,手腕一晃,便如扭瓜摘果一般,將他腦袋整個從頸上擰了下來。隻見血如噴泉般從脖頸裂口噴湧而出,她張了張嘴,那血竟彙攏一處,凝成一道血箭,直灌入她口中。
不過片刻,血吸得淨了,劉白無頭的身體倒下去,周冰走過去,俯在他身邊,湊到他脖上斷口處,又一陣猛吸。眼見那身體迅速佝僂萎縮,皮肉皺在一處,成了副幹屍,她似是心滿意足,仰起頭,甩了甩手,將劉白的頭顱扔在一邊,緩緩站起身,回轉臉,將五指放在唇邊,逐一舔盡沾在上麵的血,看向常菲菲的眸子平添了一份嫵媚,微笑道:“小姑娘,輪到你了!”
常菲菲知道自己該跑,在周冰吸劉白血的時候就該跑,可是極度恐懼讓她腦子木得發疼,腳下虛軟,竟是完全邁不動步子,隻眼睜睜看她把劉白吸成了幹屍,又轉臉對向自己,她卻傻傻看著她因沾血而豔極的唇,呆呆問道:“孫河、王玨、楊偉……他們都是你殺的?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側頭看了看她,似是因她的反應而意外,周冰臉上的笑凝了凝,又綻開來:“他們啊……不過是打賭輸給我的食物罷了,誰讓他們抑不住心中的貪念,成了我腹中餐也是活該!”
常菲菲愣道:“打賭?打什麼賭?”
“你這小姑娘真有趣,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關心這些個!”周冰微笑著,慢條斯理地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不覺得帶你們去看陳設古物時我們的監防措施都太過簡單了麼?房中沒安攝像頭,也沒有任何防護屏障,你們可以一個接一個進屋裏看古物,卻沒有任何工作人員作陪,看完出屋也沒人盤查,這樣鬆懈你不覺得奇怪嗎?”
偏偏頭,似是在欣賞常菲菲臉上的迷惑,她道:“其實,所有陳設的古物上都設了咒術,一旦有人起了貪念,把它們中的任何一樣帶出屋,那麼咒術就會生效,無論東西在哪,我都會知道它的下落,而想把它據為己有的人便會成為我的食物……嗯,真是不錯的賭約,也讓我在這裏的日子不是那麼無聊!”
常菲菲隻覺嗓子發幹,良久,她開了口,聲音居然還算平靜:“你是什麼人?究竟和誰打了這樣的賭?又是為什麼要以這些做賭約?”
輕笑一聲,周冰將如刀的指甲從自己麵門上自上而下劃了一道,還未待常菲菲驚呼出聲,卻見她伸手將裂開的麵皮向兩邊拉扯,如蛻皮一般,直直將皮囊連著衣服整個脫下,現出內裏瑩白軀體,幾和冰雪融為一體,一頭墨色長發直瀉在地,籠著她光裸身體若隱若現極為誘惑,一雙如琉璃寶石般閃著光的眸子斜斜瞅了一眼已目瞪口呆的常菲菲,她又是一笑,俯身將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來穿上,不緊不慢地道:“人?誰說我是人?你看過這樣的人麼?我是吸血族的千迦!”
眼前的場景已完全出離常菲菲的承受範圍了,她呆呆看著這妖媚至極的女子微笑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腦中一片空白。
正在此時,忽聽得身後又響起“嘎吱嘎吱”腳步聲,她一震,猛地回過神,轉頭看去,卻見蘇若葉正一步步走過來,心中一個激靈,她向他揮手急叫道:“蘇先生,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快回去!回到別墅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