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不逼自己一把,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優秀!”對於這句話,我不是自吹自擂的說詞,是我真正的領會到“絕處逢生”的那種希望。曾想大學畢業那會,自己抱著對於教育的一腔熱情,在被數個好的學校拒絕後,我陰差陽錯地進了那個所謂的“培訓機構”,每天打著海歸博士的身份陪著他們招搖撞騙。要說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為了生計還是泯滅了良知……那一次,C拉了我一把;沒有工作的恐慌期,借著和小偉的關係,再一次在高檔小區遇到了後來有為父親湊足二十萬手術費的工作……回想這份工作也就是自己獨立的創業,我拚盡自己的所能在這裏發揮著自己的光和熱。最終在親情和工作中權衡,我選擇放棄了後者。原以為可以給自己內心一個交代,殊不知,到了這裏:
三天的守候,我也算是萬事俱備了,和28個擁有著咖啡色皮膚的孩子守候著新課本的到來,以便我們“搭台唱戲”……
三天內,我除了晚上挑燈夜戰在朱欣的房間裏備課以外,白天的時間裏我和孩子們為即將開始的新學期做著各種準備:一個地方的落後,不單單是物質的落後,精神是主要的。例如,我們清理院子的時候,由於五六個月的雨水天氣,雜草長得比人都高,看著很陰森;我真害怕裏麵有什麼蟲子之類,我和兩個孩子要求他們回家找家長來幫忙……
結果,我得到的回複是“有本事讓你們老師來叫我!她以為她是誰呀!”這是一個五年級段的女生原原本本地傳遞了家長的話語;另外一個男生從他臉上的手印來看,顯然是被巴掌親吻過,孩子一雙如饑似渴的眼睛,讓我重身難忘:“老師,讓我多做一點吧,不要叫其它人!”也許孩子對於他們的父母有了一定的看法,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心疼地撫摸著孩子的臉,也許從這一刻開始,我就得罪了這些孩子的家長。以至於我後來的工作中,他們時時給我使絆子。有句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句話就是形容他們的……這個下午,也就是朱欣最後幫助我一個若不驚風的女孩子和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一起清理校園的雜草……
還算順利,我在來到這裏的第四天,孩子們在我的帶領下開學了:由於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我也從來不知道我是要在一個部分的領導下才能正式開始的。我隻是在受到自己的分配通知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這裏,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是個人行為——這也是我開學一個月以後才知道的。
站在了講台上,第一節課我們沒有分班級的結構,隻是以預先準備的一節班會課,打開我們本學期的局麵。我由於這兩天嗓子不太好,自我感覺我的聲音隻有自己能夠聽得到;但我看到了孩子們一個個渴望知識的眼神,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即使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心力交瘁——
那是在我們開學的第四個星期,朱欣按照我的要求購置回了國旗,孩子們在我的帶領下,七點半準時集中在了剛進校門的旗杆下——進行了半年以後的第一次升國旗:為了這莊嚴而神聖的一刻,我用自己五音不全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地教學生們唱國歌,每一個音、每一個調子都是我們反複推敲練習的;正確引導就是我那個小偉賣給我的二手手機……但這一刻,我和孩子們都落淚了。雖然開學至今,除了每天忙裏忙外的朱欣,沒有第二個人來我們的校園裏。就在國旗升起,國歌奏響的那一刻,我們知道我們是祖國的一份子,我們沒有被拋棄……國旗升起來了,國歌停止了,但我們的動作仍然保持著,我跟孩子們一樣,矚目禮麵對著空中隨風飄揚的五星紅旗……
“你們這裏誰是領導?”正當我們享受這莊嚴的一刻,我們為自己的行為而自豪時,我們的校園裏麵迎來了第二批“入侵者”——之所以這樣稱呼他們,是因為他們後麵的行徑讓我們覺得他們對此稱謂受之無愧。
聽到聲音,我走出了學生的隊列,笑容麵膜地去迎接這些西裝革履的,看似很“幹部”的領導們:“你們好!我是這裏唯一的代課老師,請問你們是哪裏的領導?”我覺得我的語言沒有任何問題,禮貌不在話下,但我的回答站在我對麵的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