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鬱夏雨整天渾渾噩噩的昏睡不醒,甚至還發著高燒。鬱夏晨知道在這個小村子裏,醫療設施以及醫療條件肯定是不行的,那些村裏衛生站的赤腳醫生還不如他這個已經多年不接觸病人的法醫來的專業。
可鬱夏雨至今昏迷不醒,就算醒來也就隻說了一兩句胡話,便又昏過去了。這樣的鬱夏雨,他可沒有辦法把她弄出去,隻能用中藥期望能控製一下她的體溫,再做打算。
“小晨啊,我給你領了個人來,你讓她給你家小妹看看。”是老板娘——孫莉華。
老板娘領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太婆進來,老太婆臉如同孩童一般紅潤白皙,沒有一塊老年斑,隻是眼角與嘴角的細紋與滿頭的蒼蒼白發,暴露出她已經年歲不小了。
老太婆的右手中還握著一根蛇頭杖,杖身足足有兩米多高,至少也得有好幾十斤重,份量可不輕。這麼重的一把長杖就算是一個年輕人拿著都有些吃力,可剛才鬱夏晨看見這個老太婆上來時,手拿著長杖卻健步如飛,絲毫不見疲態。
“小晨啊,這個是鬼阿嬤。”老板娘看著鬱夏晨看向她們,便向他介紹起來。
聽完了老板娘的話,鬱夏晨知道:鬼阿嬤就是神婆的意思,而她老人家認為鬱夏雨是在山中撞了山鬼,被攝了魂,便大發慈悲替鬱夏雨招招她那被攝了的小魂。
老板娘見鬱夏晨麵露疑色,又說道:鬼阿嬤活了有一百多年了,她現在年紀大了本來都收山了,但聽聞鬱夏雨是外鄉人不好在村子裏出事。
老板娘說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說讓鬱夏晨識相點,外人就算是拜了重金想求鬼阿嬤給治病,鬼阿嬤都不一定會理睬。
至於為何會來給鬱夏雨治病,完全是因為他們是外地人,鬼阿嬤是不想給村子留下麻煩才勉強出手幫忙的,否則後果自負。那個麻煩自然指的就是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鬱夏雨。
鬱夏晨皺眉沉吟半響,最終左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出去。”鬼阿嬤瞟了鬱夏晨一眼道。鬼阿嬤說了一句口音很重的普通話,但鬱夏晨還是聽懂了,向老人投去不解的表情。
“哦,鬼阿嬤作法的時候是不喜歡有閑人在一旁觀看。”老板娘連忙解釋,明顯,鬱夏晨便是那個閑人。“你也看到了,阿嬤年紀大了,我留下好給阿嬤搭個手。”
鬱夏晨冷笑一聲,隨後走出房門。明顯這句話隻是針對於他的,這老太婆連幾十斤的長杖都沒問題,怎麼還需要老板娘的幫忙。不過,鬱夏雨都這樣了,不如讓那老太婆試上一試,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阿嬤啊,你這讓這小晨出去作甚,他人還是很不錯的。”老板娘不解,問鬼阿嬤道。
“滿身氣死,他在這兒,這女娃的魂是招不會開的!”鬼阿嬤臉露不悅,“可又怪得很,一個活人怎麼會……”
“哦,阿嬤啊,聽他說他是幹法醫的!”看鬼阿嬤聽不懂法醫是何意思,老板娘又解釋道:“就是那個……給死人開膛破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