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雨和鬱夏晨與老板娘說著些客套話,老板娘倒是十分熱心,或者說是急著想讓兩人離開,竟然向同村的村民借了一輛拖拉機載兩人去城裏,並且還替兩人付了車費……
老板娘“盛情難卻”,鬱夏雨和鬱夏晨實在不好推卻,也隻好領了老板娘的好意。反正這兒地處偏遠,一天也隻有一班車,要等天擦邊黑了車才返程到這,再說了,這拖拉機……可比那一路搖晃地人想吐的破客車快的多。
拖拉機的主人是決定8:30才出發的,這樣到城裏剛好能趕上午飯。現在才7:00,離出發的時辰還早著呢,正好給鬱夏雨和鬱夏晨留下收拾東西的時間。
鬱夏雨將最後一件東西放進行李包裏,不由歎了一口氣。本是和鬱夏晨計劃的是好好的出來玩個一周的,可這一係列的情況接踵而來,才出來不過三天就得打道回府,還是被人“請”回去了,心中沒有失落那是不肯定的。
鬱夏雨聽著從樓下堂屋傳來鬱夏晨和隔壁小姑娘的嬉笑聲,不由氣結……也就隻有這家夥在這種情況下,能跟個沒事人似的還有心情和別人磨嘰。
不過細想也對,鬱夏晨確實沒事,一直有事的那個人是她……
“叮呤~叮呤~”
清脆悅耳的銀鈴之聲時有時無的飄進鬱夏雨的耳朵,夾雜在樓下的嬉笑聲中,不認真仔細聽,還聽不出來。
鬱夏雨下意識的將頭轉向窗外。
黑裙銀飾,色彩斑斕的圖紋……還有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墨瞳,鬱夏雨感覺自己遍體生涼,是那個苗族姑娘……
“夏雨,收拾好了嗎?”鬱夏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全身神經緊繃的鬱夏雨被突兀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聲音有些微顫道:“收……收拾好了!”
等鬱夏雨回答完鬱夏晨的話,轉眼再看窗外,那苗族姑娘卻早已沒了人影。
——
鬱夏雨和鬱夏晨坐在拖拉機的後麵,那形象、那場麵簡直讓人難以恭維……隻不過他們二人是第一次乘坐這種交通工具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新穎,再加上路上又沒半個人影,便幹脆當作是放逐自我,回歸自然了……
可時間一場,雖然這拖拉機比那看起來快要散架了的客車要平穩的多,但仍是晃得鬱夏雨昏昏欲睡。
“叮呤~叮呤~”
正垂著腦袋作小雞啄米狀的鬱夏雨被突然驚醒,在他們行駛過的路上——黑色長裙上的精美、繁複的花紋在空蕩蕩的土路上越發清晰,佩戴滿身的銀飾迎著風叮呤作響。
又是她……
“呲啦”
拖拉機發出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車猛然停下,開車的村民傳來一聲咒罵,接著又是一陣給車發火聲。
“小兄弟啊,車開不了了。”村民略帶歉意的說。
“什麼!”鬱夏雨驚愕,這路都走了一大半了,再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城裏了,所以此刻再返回村子裏是不可能的了。
但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偏僻土公路上,別說修車店,就連個修理自行車的小鋪子都沒有。拖拉機在這熄火,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