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衛,蔣具等人對陳華清的到來一無所知,還在重慶衛到處搜人。“怎麼搞的,到現在還沒找到。”杜樸、王賴子、李虎子三人站在蔣具的麵前,麵麵相覷。
看到三人一句話也不說,蔣具怒火更甚,“都啞巴了,愣在這幹嘛,還不快點回去找去。”
杜樸三人如蒙大赦,扭頭就走,回到各自的住所,繼續找那偷東西的賊。
護衛隊趕到重慶衛外圍,分兩支進入重慶衛。一支是主力部隊,朝嚴珍的鹽井趕去,另外一支是劉明聲訓練的斥候隊,在劉明聲、孫喜的帶領下趕往錦衣衛所在的胡同。
守衛鹽井的鹽丁是嚴珍的心腹,沒有參與重慶衛的搜捕。陳華清帶著一百多名護衛隊來到鹽井,兵分五路,朝早已探查好的五個地方進發。守衛鹽井的鹽丁根本不知道知道有人打來了,都待在哨子裏喝酒賭博,有些還在睡覺。
“砰”的一聲,哨子的木門被一腳踹開,被驚醒的鹽丁剛想開口罵娘,就見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旁,當即嚇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些反應及時的鹽丁拿起了武器,但這些人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裏是護衛隊老兵的對手,三兩下就被砍翻在地。一個護衛隊老兵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冷冷地對被俘的鹽丁道:“誰再敢動,這就是下場。”
其他幾處也很輕鬆地就被攻了下來,守衛鹽井的鹽丁過得**逸了,早已喪失了警惕之心,再加上護衛隊的突然襲擊,鹽丁們完全反應不過來。
在鹽井取鹵水、鹽礦的鹽戶們也被控製起來,剛才要解決鹽井的鹽丁,陳華清顧不上鹽戶。把鹽井的鹽丁解決後,陳華清叫來魏大剛並說道:“大剛,你和鹽戶們熟悉,留下來跟他們說明情況。”
“嗯。”
鹽戶們還在驚魂未定時,見魏大剛從那夥殺氣騰騰的人中走過來,有些和魏大剛相熟的人忍不住大喊道:“大剛,你這小子知道是怎麼回事不?”
其他人也用熱切的眼神看著魏大剛,希望魏大剛能把情況說明一下。魏大剛走到鹽戶的中間,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高聲說道:“朝廷派來了新的千戶管理重慶衛,這些都是朝廷的人。”
眾鹽戶們反應不大,這年頭朝廷做的一些事還不如賊,誰能知道這夥人來重慶衛是福是禍。魏大剛見眾人沒有明顯的變化,靈機一動加了一句:“新的千戶大家都認識,就是幾日前住在我家的陳華清陳大人,他還和大家一起幹過活。”
這下人群開始議論起來,“噢,就是那個一直找人聊天的年輕人。”有人反應過來。
“原先我還嫌人家煩,原來人家是了解民情來了,早知道我就是不幹活也要說一下我家的問題。”有人懊悔道。
還有更多的聲音響起,護衛隊的人也不管,隻要沒人鬧事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鹽井這邊的議論紛紛暫先不管,陳華清、石當帶著人來到嚴宅。嚴宅的家丁看見一大群人朝嚴宅趕來,趕緊把大門緊緊關閉,又去通知了嚴珍。
嚴珍得知情況後,立即趕到前院。嚴宅的大門上麵是一個瞭望台,嚴珍爬了上去,看見自己家被上百人圍了起來。嚴珍問身旁的嚴管家:“管家,你知道這夥人的來曆不?”
“老爺,這夥人來的突然,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陳華清、石當從隊伍裏站了出來,看見嚴宅大門上站著的人,陳華清高聲喊道:“上麵站著的可是嚴珍?”
嚴珍也看見了陳華清和石當兩人,高聲回應道:“正是嚴某,不知諸位好漢圍住我家要幹什麼,嚴某自問沒有得罪諸位。”
陳華清細細看了嚴珍一眼,這還是陳華清第一次見這位掌控重慶衛四分之一的鹽梟,嚴珍看起來五十多歲了,半頭白發很是醒目。
在瞭望台上的嚴管家也看見了陳華清,覺得有些麵熟,突然想起來這不是魏大剛的那個親戚嗎,怎麼帶人圍住了嚴宅,不由失聲道:“老爺,我見過這個人。”
“你見過?在哪兒?”
嚴管家把自己給陳華清安排采鹽一事說了,“看來他們是早有圖謀。”
“上麵的人給我聽著,我們是朝廷的人,現在來接收重慶衛。”石當的嗓門很大。
嚴珍立刻回口道:“放屁,你們說是朝廷的人就是朝廷的,鬼才信。嚴宅的所有人給我聽著,殺一人賞十兩銀子。”
“嗖”的一聲,一支箭朝陳華清射去。石當眼疾手快,拉了一把陳華清。驚魂未定的陳華清看著那支箭正插在自己剛剛站的位置,冒了一頭冷汗,“自己怎麼這麼大意,明明從魏大剛那兒得知嚴珍有幾副弓箭,還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