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怎麼來了?”李海茹見是黃誠,有些驚訝。
“這段時間你作為街道代表表現很好,給你發獎勵來了。”黃誠笑著道。
“娘,咱什麼時候吃飯?”這時從屋子後麵跑出來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看見黃誠和跟在他後麵的衛所軍士兵,有些怕生的躲在母親後麵。
李海茹無奈的笑了笑,把小男孩輕輕拉到前麵來,說道:“來,虎子,這是你……”
“叫叔叔就行。”黃誠趕緊說道。
“嗯,這是你黃叔叔。”
“黃叔叔好。”小男孩把手背在後邊,低低的說道。
黃誠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小男孩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看到自己母親鼓勵的目光後,捏著小拳頭回答道:“我叫李虎,今年六歲了。”說完又搖了搖小腦袋,“不對,昨天是六歲,今天七歲了,我娘說了,過一年長一歲。”
“哈哈”,黃誠和同來的衛所軍士兵被逗笑了,這孩子太惹人愛了。
“這孩子讀書了沒?”黃誠問道。
李海茹說道:“我給他教過一些字。”
黃誠愛屋及烏,對李海茹的好感很容易使他喜歡上李虎,“現在重慶衛沒有教書先生,何不就自己教他。”黃誠想罷便對李海茹說道:“不如這樣吧,我教李虎讀書。”
“啊。”李海茹馬上就感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感激道:“謝謝大人。”黃誠曾經中過舉,李海茹是知道的。
黃誠把東西放下後便離開了李海茹的家。
在黃誠離開後,李海茹摸著自己兒子的頭說道:“虎子,你去了老師那兒要聽話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李虎點了點頭,說道:“娘,那老師就是我的父親了。”
“這……”李海茹的話本來是想教自己的兒子尊敬黃誠,但卻沒想到兒子是這樣理解的,不過,李海茹也被兒子的話撥動了心弦。
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李海茹能感覺出黃誠對自己那絲若有若無的情義,若她不是個**,沒有兩個孩子,說不定她就和黃誠走到了一起,但現實讓李海茹自動熄滅了那“非分之想”。
孫喜和廖永錫那邊,兩人已經跑了不少衛所軍遺屬家裏。雖然是過年,但戰死士兵家裏的那絲悲傷是怎麼都驅不散的。孫喜和廖永錫在遺屬家裏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把東西給了。
這趟遺屬之行讓孫喜和廖永錫下定了決心,等年後衛所軍士兵回營後,定要好好操練他們,平時多流血,戰時保條命。
對於陳華清一行人來說,大年初一是忙碌的。
石砫,秦良玉和一部分白杆兵的將領們從前線趕回石砫,回家過年。大年初一這天,秦溫代表秦良玉邀請了石當和李明軒參加了白杆兵的宴席。現在石當和李明軒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是衛所軍的營長,一個是情報司司長,有被秦良玉邀請的資格了。
“繡娘,過來幫我看看,這身衣服怎麼樣?”在李明軒來石柱前,陳華清贈了他一套新衣服,其實也是柴家送的。
繡娘替李明軒整了整領子,道:“我家相公穿什麼都好看。”除夕之夜兩人確定了關係,就差一個婚禮了。
李明軒捏了捏繡娘白裏透紅的臉蛋,笑道:“就你嘴巴甜。”說完抱了抱繡娘,說道:“繡娘,等過陣子穩當後,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給咱辦場婚禮,娶你進門,讓我爹、娘、姐也看看我的娘子。”
繡娘經曆了那麼多,早已不在意什麼形式了,隻要李明軒心裏有她就行了。
“我走了。”
“路上小心。”
李明軒此時的心情很高興,原本他在被鄭家關進地牢之後對生活失去了希望,心裏隻想著報仇。後來鄭家被滅了之後,他跟著陳華清,不僅成了情報司的司長,還成了家,這讓他很感激陳華清。
石當家裏,他的妻子李氏給丈夫整好衣服後,有些感慨道:“當家的,你這成了那個叫什麼營長的就是不一樣,以前咱剛搬來這石柱誰都不認識咱,現在出去了人人都跟我打招呼。”
石當笑了笑,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
“嗯,趕緊走,可別讓人家說咱不懂禮。”李氏送石當出門。
石當和李明軒被邀請的是和白杆兵的一幹將領吃席,因此兩人沒見到秦良玉等人。
此時的秦良玉正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吃飯,在場的也就幾人,馬祥麟、馬鈞、馬鈴還有秦良玉的侄子秦翼明、秦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