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雲靜靜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不時微微抽動,看得出來,他無時不在承受痛苦的這麼。
誰能為你獻出生命,
誰能為你無怨無悔,
沒有海誓山盟的承諾,
隻有默默無聞的關懷,
當我們在紅塵之中傷痕累累,
彼此依然會是生命中的珍愛。
即使愛情的手臂,
無法穿透世俗的壁壘,
也在我們心裏刻滿了絕美的詩篇,
足夠一生回憶。
這是他寫給小雪的詩,此時卻成了嫣雲對他情感真實的寫照。
曾經的柔情蜜意,曾經的花前月下,曾經的兩情相許,曾經的山盟海誓,都在媽媽和小雪的一番談話中灰飛煙滅,都成了燦爛的煙花。
他不怪媽媽,他知道一踏出大學的校門,人就要踏入各自的圈子,單純的愛意,一但和現實交鋒,總會在不經意間敗下陣來。媽媽的所做隻不過是小雪離開他的一個契機。
可是他真的很愛小雪,為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一如現在躺在床上的嫣雲,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義無反顧。
愛,就是一種願意。
他坐在嫣雲的床前,陷入深深的追憶之中。
有愛,但更多的還是傷害,愛是一種病,是彼此不斷的傷害、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歇斯底裏。
傷痛了,夢醒了,緣盡了,還有不甘的意願在延續,恨起了,心硬了,為什麼還是想打探她的消息?
他多麼希望現在躺在床上的是小雪,而不是嫣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嫣雲的,那不是愛,隻是一種喜歡。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種痛苦,被自己不愛的人愛著是一種折磨,是一種負擔。在這異世之中,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嫣雲,但他知道,嫣雲是為他受傷,他就一定要救活她,哪怕是艱難萬險,這是一種責任,是一個男人必須要去做的。
他不知不覺在嫣雲床前沉沉睡去。
沉沉睡夢之中,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呆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電腦桌上,清清楚楚地放著那顆白石頭。
他想去拿,可是雙手在電腦桌上劃來劃去,怎麼也碰不到那塊石頭。
他看了一眼坐在電腦桌前的自己大聲喊道:“你把那塊石頭拿起來!”
坐在那裏的寒風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伸出手將那塊石頭那在手中看了看,又放下了。
“你到底還是不是我,你倒是專注一點,用心一點,激發晶石,好把我弄回地球去!”他聲嘶力竭地喊著。
可是寒風好像什麼也聽不到,自顧打開電腦,玩起遊戲來了。
“我在這裏出生入死,你在家裏倒是逍遙自在,我說兄弟、我自己,你倒是長長心,把我從這裏弄回去呀!”
寒風帶著哭腔哀求著,可是電腦桌前的寒風任他如何哀求,好像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急的冷汗直流,雙手不停地捶打那個寒風,想叫他感知自己的存在。可是那個寒風依然什麼也感覺不到,
良久,寒風靜下心來,忽然想到,為什麼地球上還有一個我?我不是身在阿蘭若蘭嗎?那一個人是誰?
不同的空間,不一樣的際遇,不同的人生曆練,如果我們真是一個人,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彼此感知?我能清楚地記得以前的事,他卻無法感知我現在的遭遇?
我是在做夢嗎?夢醒就會重回以前的真實?
“寒風…寒風…”一聲聲微弱的呼喚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你怎麼了,你在和誰說話?”
躺在床上的嫣雲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看他一臉的冷汗,輕輕將他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