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寒風語音決絕,目光緊緊盯著滅世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為自己留一大患。”滅世說道,可聲音中卻帶著一縷淡淡的惋惜。
“來吧!今天我就要和你不死不休!”寒風渾身鮮血淋漓,那被灼燒的傷口不斷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一滴滴落在青苔上,讓墨綠的苔蘚變成一片鮮紅。
寒風就這樣站在血泊之中,雙眼怒視著滅世,宛若一尊浴血殺神。
“你沒這個機會了。”
滅世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後天空中一片陰雲快速聚集,形成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雲朵深處,有一道道電光閃爍。
寒風舉頭仰去,隱隱感到一股磅礴的能量在彙聚,就在他的頭頂之上,仿佛隨時都會一擊而下。
這是他無法力抗的一股能量,“就這樣灰飛煙滅了?”霎那間一個念頭從心底冒出,寒風有了一絲淡淡的不甘和哀傷。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滅世那波瀾不驚的聲音傳來。
寒風用眼角掃了他一下,見他嘴角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在做夢!”
寒風說完哈哈大笑,無邪劍高高舉起,運盡全身所有的靈力,將無邪劍激發到極致,準備力抗這生死一劫。
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這一刻,所有的時空仿佛都靜止了,整個靈王城都被這道閃電照的明亮耀眼。
就在巨大的閃電就要擊中寒風的時候,一團白色的光芒將寒風卷起,瞬間消失不見。
“玄陰珠,爾敢!”滅世暴喝一聲衝上前去,想攔住那團白光,可還是晚了一步。那團白光早已帶著寒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那巨大的閃電正好落在滅世頭上,隻見滅世手指微微一彈,狂暴的閃電忽然間好像沒了脾氣,像一條柔軟的絲帶飄落在滅世手中,而後消失不見。
煉獄入口處,寒風平躺在哪裏,歐陽遠,山神,南福穀混,還有其餘六個寒冥界的人都圍在他的身邊。
幾個人原本正在煉獄入口處焦急地等著寒風,忽然就見一團白光飛過來,將他們卷起,帶了出來,等白光一消失,他們就看見渾身焦糊的一個人躺在地上。
要不是寒風手裏緊握著無邪劍,任誰也認不出來是他。
此時的寒風已經是麵目全非,渾身滿是血漬。意識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沉香樓,歐陽遠正對著魚不同大發雷霆。
“你是豬嗎!我是怎麼吩咐你的!”
“要我照顧好藍姬小姐。”
“可是她現在人呢!”
“人…人被劫走了…”魚不同低頭說道。
“沉香樓上上下下幾百號人,你輕巧一句人被劫走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歐陽遠說完壓了壓火氣,轉身坐在椅子上又問到:“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在昨天晚上。”
“他們來了多少人?能看出他們是什麼人嗎?”
“四個人,都是身手矯健,看武技功法,不像是若蘭國的人。”魚不同答道。
“損失了多少弟兄?”
“三死七傷,我已經安排下去,一切撫恤從優。”
“應該的,千萬別寒了兄弟們的心。”歐陽遠說完又拿出一打若蘭幣,“把這些再給弟兄們分分,稍後我去看望大家。
“是,我這就去辦。”魚不同拿過錢就要出去。
“等等,你派出多少人手去打探消息?”歐陽遠叫住了魚不同問道。
“沉香樓加上城裏光明會的弟兄,一共一百多人吧。”魚不同回答說。
“不行,你馬上去通知所有和我們有交情的勢力,讓他們幫我們找,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找到他們的落腳點,然後回報於我。”歐陽遠吩咐到。
“是。”魚不同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安排。
歐陽遠處理完這件事之後,來到寒風的房間,見山神正在寒風床前末著眼淚,看見歐陽遠進來,哭著說道:“歐陽哥哥,寒大哥還是不醒過來,怎麼辦呢?你快救救它吧?”
歐陽遠安撫了一下山神,轉身問旁邊的大夫:“他的傷勢如何?”
“燒傷太過嚴重,內腑之中又多處受創,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大夫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好在他生命本源氣機旺盛,隻要控製住傷情,到不至於有性命之憂。”頓了一頓,那個大夫又補充說道。
“那你們就多用點心,藥一定要用最好的,所有一切費用,你可以直接到賬房支取。”歐陽遠點了點頭說道。
“隻是……隻是有一件事很是難辦……”那位大夫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