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股精血的顯現運行,寒風周身痛苦大減,他開始引導這股血脈流經各個傷處,痛苦在慢慢消失,周身所有細胞都爆發出了勃勃生機,他能清楚地聽到細胞和組織生長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當體內一切生長的聲音靜止下來時,寒風感覺又有了無限的精力,他睜開眼睛,就看見藍姬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她手拄著床沿,已經沉沉睡去,臉上還掛著的淚花還未風幹。
寒風試著舉起手臂,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花,可是剛一動,藍姬就醒了過來,她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笑著說:“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看著藍姬關切的表情,不知怎麼的,寒風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內疚感。這種內疚感說不上是來自藍姬,還是看著她,讓他想起了遠在光明城的嫣雲。
“幫我把繃帶解開吧。”寒風避開藍姬的目光,低下頭說道。
“好吧,我幫你換藥。”藍姬意會錯了寒風的意思,一時滿臉通紅。
寒風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好悶著頭任憑藍姬作為。
藍姬小心翼翼地解開紗布,一層一層地打開,隨著紗布的減少,露出了皮膚上的厚厚結疤。
“咦,你的傷勢怎麼愈合的這麼快,燒傷的地方怎麼一點膿血也沒有了?”藍姬邊打開紗布邊說道。
“是嗎?我想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不用那麼小心,沒事的。”寒風一邊配合藍姬一邊說道。
藍姬慢慢加快了動作,很快頭部就完全露了出來,整個頭上都是黑紅色的血痂,看得藍姬心驚膽戰。忽然手一抖,正打在寒風的臉上,一塊烏黑的血疤立時掉了下來,落在床上,藍姬一見,嚇得失聲大叫起來。
外室的歐陽遠聽見藍姬的慘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健步衝了進來。
“怎麼了!”歐陽遠問道。
“他…他……”藍姬指著寒風的臉說不出話來。
歐陽遠順著藍姬的所指望去,隻見寒風臉上疤痕脫落的地方,露出嫩白的肌肉,不由心中大感差異,連忙也跟著動手,將寒風身上的紗布扯了下來,一下將歐陽遠和藍姬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寒風那結滿血痂的身體,隨著繃帶的解開,血痂一片片脫落,露出裏麵白嫩的肌膚。
“你…你好了……”看著寒風白嫩的肌膚歐陽遠變得有些口吃。
藍姬則是激動的不知所措,上前一把抱住了寒風,喜極而泣。
“我好了!”寒風中氣十足地說。
“碰”歐陽遠一拳打在寒風的胸口,哈哈大笑地說道:“沒事,比以前更結實了,看你這樣,我都想讓滅世燒我一回了!”
“山神和南福穀混他們呢?都沒事吧?”一番激動之後,寒風問道。
“哎呀!”一聽到南福穀混,歐陽遠驚叫起來。
“怎麼了?”寒風奇怪地問道。
“他讓南福穀混幾個人去王宮偷冰心雪蓮了。”藍姬在一旁說道。
“什麼,歐陽兄,你怎麼想起偷東西來了?”寒風迷惑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大夫說你要想肌膚恢複如初,不留下疤痕,就需要冰心雪蓮做藥,歐陽大哥這才讓南福穀混他們去王宮偷取。”藍姬接著解釋說。
“能讓歐陽兄出此下策的,一定是錢買不到的東西,不是錢能買到的東西,一定是重寶,既然是重寶,一定會有重兵把手,南福穀混他們這一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寒風擔心地說道。
“他們一出了寒冥界,就變成一個能量體,他們沒有身體的束縛,行動起來也比我們自由的多,我才想到派他們去了,誰知道你恢複的這麼好,早知道你自己能解決,我還讓他們冒著個險幹什麼。”歐陽遠搓著手說道。
“不行,我得趕快叫人把他們追回來。”歐陽遠說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這幾天離王府沒什麼動作吧?”歐陽遠走後,寒風問道。
“離王府暫時沒什麼動靜,可是一個叫暗夜的卻派人來找你的麻煩,你不在,他們就把我劫了去,多虧了歐陽大哥將我救了回來。”藍姬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藍姬你仔細說來聽聽。
藍姬就一五一十地將整個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好你個暗夜,你最好別被我抓著,如若不然,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聽完之後寒風怒火中燒,一拳砸到桌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