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北門外,一片荒山野嶺,是聚陰山從東向北延伸的末端。
離城十裏處,有一個小村落,幾十戶人家在此居住,常年以打獵為生。
山神整日在沉香樓裏喊悶,正好寒風要考察一下城北,就帶他一起出來了。山神一路興高采烈,對什麼都感到未曾有過的親近。
“寒大哥,你看那株彩蒿,我小時候後,也有這樣的一株長在我的身邊,它長的太快了,沒多少日子就我就得仰視他了,他笑我矮,看不到遠方,整天嘲笑我,我不理他,心想你都快死了,還不想辦法保命,還一天到晚窮開心,我高訴他,可他總不相信自己會死,我說,你看一看身邊那些露珠,陽光一照下來就消失了,他說那是露水怎麼能和他相比,還問我活了多久,我告訴他能有上千年吧,他卻說,你都活了這麼久都不死,我怎麼會那麼短命?
不久他就到了暮年,我又勸他,他還是不相信,最後一命嗚呼了,你說他蠢不蠢,如果他一開始就相信我,我會告訴他修煉方法的,其實那一株彩蒿真的很有一些靈氣。”
山神口中帶著惋惜。
“物各有命,誰也強迫不得誰,如果自己不經曆過,覺悟過,一切的勸說都是蒼白無力的。”寒風一歎說道。
不知不覺,二人走進了村落,雖然是一個小村落,但是街路幹淨,樹枝夾成的院落裏,掛著一條條幹肉,幾個孩子在無憂無慮地嘻戲著,村口的老樹下,幾個漢子在擦拭著獵槍。
寒風走過去,和他們攀談起來,從他們口中得知,最近幾天這片荒山來了許多人,足足有上百人,各個神情怪異,也不知道他們再找什麼?嚇得他們連山都不敢進了。
“他們都在那一片活動?”寒風問道。
“就在這片山裏,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手還黑著呢?昨天我和小包子追一個獵物,不小心跑到一個山穀,正好看見兩人在那片山石上敲打,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看見我們過來,就要殺了我們,多虧了這時候又上來一夥人,那兩個人神色立時緊張起來,趁此機會,我們才跑了回來,這不,我們誰也不敢上山了。”
“不上山,你們的日子怎麼過?”寒風關心地問道。
“誰說不是,這一兩天還行,這要是一個月不走,我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另一個漢子說道。
“這附近還有多少獵戶?”寒風問道。
“在這五十裏以內,就我們二十多個以打獵為生的。”有一個回答說。
“恐怕以後你們不能以此為生了,這裏有些錢,你們準備做一下小生意吧?”寒風和他們說。
“可是我們不會做生意啊,不讓我們打獵,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一個獵戶說道。
“要不這樣,力氣你們有吧?你們在往前二十裏左右,一個月內給我蓋出幾百間房子,你們看怎麼樣?”寒風想了一下說道。
“荒山野嶺的蓋那麼多房子幹什麼?”
“以後你就知道了,蓋好房子就會有人來住,到時候你們再讓他們給你們安排一下工作,這樣你們的日子也就安穩了。”寒風說道。
“一個月時間,就我們村裏的人,恐怕是完不成的。”一個村民說道。
“你們這裏誰是頭兒?”寒風問。
“我是。”寒風一看正事剛才和他說話的那個獵戶。
“我這裏有二十萬若蘭幣,你拿著,領著大夥幹,人手不夠,你再找一些來,這裏馬上會有很多人到來,你們是沒辦法再打獵了。”說著寒風將幾打若蘭幣拿出來,遞給那個獵戶頭領。
“這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這回可碰到好人了。大家快來謝謝恩人。”隨著頭領的招呼,附近村民都一起圍了過來,,得知事情經過,一個個都千恩萬謝。
寒風看著眼前這些人,心裏有一種滿足感,和久違了的溫暖感。這一種感覺,讓他身心愉悅。
他喝了一碗甘甜的山泉水,然後向村民告辭。
這是一些什麼人,他們在這裏尋找什麼?自己剛剛要在這裏大興土木,就發現這種情況,如果不打探清楚,自己實在是安不下心來,因此他一離開村落,就直奔村民所說的那片山穀。
到達山穀,已經是正午十分,陽光灑在樹叢中間,升起一片片熱浪,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段,山林寂寂,隻有幾隻蟲鳴不時響起,打破這深山的寂靜。
在這炎熱的空氣中,寒風聞道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他讓山神在前麵帶路,尋找這股血腥之氣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