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未落,那家夥隻覺背後一疼,整個人淩空飛了起來,而後重重落在地上。
這一下摔得他五腑六髒好像移位了一樣,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位兄弟,悠著點,別讓他昏過去,那樣他就記不住教訓了。”寒風在一旁笑著說道。
那位光明城弟子聞言,上前拎起那個家夥,左右開弓,就是一串耳光,這力道使得是恰當好處,既不至於傷了他,又讓他的疼痛達到最大值。
更重要的這是一種羞辱,一種對極愛麵子的貴族的莫大的羞辱,當著這麼多家室顯赫的人打他的耳光,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隻見那個家夥連急帶痛,一口氣上不來,頓時昏死過去。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嗎?如果不服氣,那麼就上來,我在這裏恭候大家。”寒風掃視著周圍的人說道。
百十個人趴在地上,氣焰頓時消失殆盡,一個個垂頭喪氣。
這些人,在平城都有威震一方的家世,今日在自己家門口,竟被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給收拾了,這讓他們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可是氣歸氣,現在他們隻能忍著,一個個爬起來,互相攙扶著向外走去。
寒風目送這幫公子出了大門,心頭也倍感沉重,畢竟今天他得罪了平城裏的絕大部分勢力,以後在這裏做什麼都會有無形的阻力出現。
可是他不後悔,因為他知道,要想做大事,必得忍受一切的磨難,這是成長的必然過程。
歐陽遠看著寒風,伸手在他身後拍了拍,說道:“這些人,你降不住他們,就會被他們逼進死路,小魚小蝦,打就打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寒風微微一笑道:“歐陽兄多慮了,有你在平城,我還怕什麼?”
“哎,這是你的事,可別拖我下水!”歐陽遠一下躲出好遠。
“沒義氣!”寒風嘀咕了一句。
學院議事廳,整個學院的教職員工都集合在這裏,一個個臉色有喜有憂。
寒風坐在前麵,看著這些學院元老,緩緩說道:“既然靜安侯爺將學院交付與我,我就要把他建成整個若蘭大陸最頂級的學府,如果你們還想墨守陳規,就麻煩你們自己離開吧!”
說完寒風環視四周,看著眾人。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站起身來緩緩說道:“寒公子,老朽年邁,怕是跟不上公子的腳步了,就此辭去院長職位,回家頤養天年吧。”
寒風看向老者,老者雖然兩鬢蒼蒼,但是精神矍鑠,兩眼之中卻隱隱含著一種憂慮。
這是學院的老院長,整整六十年的歲月都消磨在這裏了,聽到老者這麼說,藍姬忽然站起來說道:“木伯伯,你不能走,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哪裏都不能去!”
看著藍姬如此激動,寒風知道這些日子,這個木院長沒少幫藍姬的忙,不然藍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
寒風轉念道:“木院長,終其一生為學院付出,我輩豈是忘恩之人,如果老院長執意退隱,我也不敢相強……”
“寒風你……!”還沒等寒風說完,藍姬在一旁急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喊道
路堅遠一把拉住她,叫他她稍安勿躁,坐回原處。
寒風看了一眼藍姬繼續說道:“隻不過你要兼任學院總顧問一職,有權過問學院一切大小事宜,一切待遇從優。不知老先生肯否?”
“不了,我已經老邁不堪,隻想頤養天年,還望寒公子成全。”木院長說完站起身來,緩緩離去。
藍姬眼裏有淚,就想從出去,卻被路堅遠緊緊拉住。
寒風心裏明白,如果老者留下來,固然可以安撫一下眾人,可是木院長卻會麵對一些元老的不斷的責難,使他身處兩難之中,還不如離開了幹淨。
不再其位,當然就理所應當的不謀其政。這樣也落得清靜。
眾人當然看得明白,隻有藍姬還念著這些日子老院長對他的幫助,心內不舍。
寒風目送老院長離開後,寒風對藍姬說道:“木院長的薪酬你按月給老人家送到府上,別讓老院長寒心。”
聽到寒風這麼說,藍姬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老院長生活清苦,我要將薪酬加倍!”
寒風笑了一下說道:“你掌控著學院的財權,你自己做主就是了,如果你還不滿意,就在西湖區給他買一棟別墅,那裏景色秀麗,正適合修心養性。”
西湖區,那是有名的富人區,沿湖所居的人不是顯貴,就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最小的一棟別墅也要上千萬若蘭幣,如今寒風輕鬆的說出來送人,不禁讓這些教員心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