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寒風將無貪式發揮到極致,他知道,生死在此一搏。
無量劍光如銀河倒卷,普天蓋地的向老者席卷而來。
老者瘦弱的身軀仿佛是風中一葉,被激蕩的劍風搖擺不定。
老者身前十丈以內,沙石如同槍彈一樣向四周飛射。
那老者坐在石椅上,麵色凝重,伸手點出一指,寒風所發出的劍光好像受到了無窮的阻力,銳氣頓減。
寒風一擊之後,立時和嫣雲雙雙遁起,直向入口處逃去。
攻擊是假,逃跑是真,寒風一看見老者,就感覺到此人雖然老邁,但是元神內斂,法術一定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自己非是敵手,心中早生退意。
因此,寒風這一擊不求有功,但求能阻礙一下老者。
隻要幾十秒,他和嫣雲就可以逃到入口的迷霧之內 ,到了那裏,他們就會有一線生機。
“想這樣一走了之嗎?”老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接著寒風就感覺一股灰色暗流將自己包裹起來,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拉回到原地。
嫣雲也被一股同樣的力量拉扯回來,她不甘心地擊出一掌,想打破這股力量的束縛。
耀眼的光明從嫣雲周身發出,向四周排空而出。
灰色的暗流與白光交接,發出燦爛的火花,暗流一陣輕微的顫動,所有的白光瞬間都被同化。
這是什麼法術,還是那老者本身的靈力?
這太可怕了。嫣雲已經海底輪脈圓滿,全力一擊足可以憾山動嶽,可此時卻被無聲無息的化為老者自身的力量。
見此情景,寒風放棄了攻擊的打算,無邪劍輕輕垂下,任憑那股力量將他拉回到石桌旁。
“這劍法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老者不理會麵前的寒風,而是陷入了一種思索狀態。
片刻老者忽然失聲說道:“是他的劍法!是他的劍法,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傳人。”寒風心中一動,回答道。
“你是他的傳人?”老者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寒風莫名其妙。
還未等寒風反應過來,石桌上的那把墨玉石刀平空飛起,環繞著他極速飛行,緊接著,墨玉碗也倒扣下來。
寒風大驚,無邪劍奮力劈出,一陣金玉和鳴聲響起,震耳欲聾。
寒風隻震得手臂發麻,可是對墨玉刀絲毫沒有造成影響,依然在他周身飛繞 。
高速旋轉的墨玉刀,在寒風周圍形成一個封閉的球體,將他緊緊困在其中。
嫣雲和身撲上,白色靈力爆射而出,隱約有鳳鳥的形象,張開巨喙啄向墨玉刀。
此時墨玉碗已經落了下來,“碰”的一聲,將二人扣在裏麵。
嫣雲揮掌擊去,一陣轟鳴聲響起,久久不絕,嫣雲也被這一掌的反彈之力震得倒飛出去。
寒風此時被那柄墨玉刀緊緊糾纏著。
嫣雲見此,顧不了多想,先解決眼前危機再說,手中印訣捏起,一縷白色光芒從指尖流出,無聲無息地撞向灰色光幕。
像燦爛的煙花爆起,無數流光四射,在空中一閃而逝。
一擊之下,墨玉刀的轉速降了一下,趁此機會,寒風無邪劍一式無貪使出,萬千劍芒彙為一點流星,準確地擊在墨玉刀的刀柄之上。
灰色光幕頓時消散,“當啷”一聲,墨玉刀掉在地上。
寒風和嫣雲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地上不足手掌長的小刀,心中甚是驚異。
這小小玉刀竟然要和二人之力才能擊落,想一想那老者的法力,讓二人不寒而栗。
寒風拿起玉刀,在手中仔細觀察,隻見墨綠色的刀身刻滿了符號,整體透著一股厚重的滄桑感,在陰暗的光芒下閃爍著灰色流光。
在刀首的位置,有一條細細的裂痕,如果不細心觀察,很難發現這一裂痕。
這條裂痕顯然是經過修補,如今被寒風的無邪劍幾次撞擊之下,又淺淺的開裂,這一件古物有了這樣的痕跡,讓嫣雲覺得有些可惜。
用手撫摸著裂痕說道“這一定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如今又裂開了,他的威力就大大減弱了。”
二人看了半天,以嫣雲的見識,竟然不知道這是何種法器,上麵古樸的銘文也一個不認得。
“我隻知道這一件法器,隻要催動法印,就可發揮作用,這些銘文好像是一種鎮壓真言。
如果是鎮壓類的法器,但是攻擊力如此之強的法器我還是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