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的幹爺爺應聲放下手中漁船的繩索,快步走了過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青年人躺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著,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了,小腹的部位有道傷口,傷口已經紅腫,似乎已經發炎了。
“幹爺爺,他會不會死了啊?”若雨帶著擔憂的語氣輕聲問道。
“我看看。”老人說著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梁辰雲,發現他並沒有死,“還有呼吸呢。”
“那我們快把他抬回家去吧。他好像傷得很重。”
說完若雨就和老人把梁辰雲抬回了家。
將梁辰雲放到床上,給他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若雨坐在床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
有點帥,但是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冷,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雖然他並沒有睜開眼。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若雨心裏自問道。
“若雨啊,今天你就別跟我出海了,就留在家裏照顧他吧。”老人看著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梁辰雲對著若雨說道。
“噢,好的。”若雨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如果發生了什麼情況,你就去找隔壁的鄰居叔叔阿姨幫忙。”幹爺爺囑咐道。
“知道了,幹爺爺。”
老人說完就出海捕魚去了。而若雨就坐在離梁辰雲床不遠地方的一個桌子上,拿著書看了起來。
梁辰雲渾渾噩噩,自己似乎沒死,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個女人和一個老人的聲音。但是他太虛弱了,沒能睜開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詩若雨坐在一旁,開始有了瞌睡。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梁辰雲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立刻警惕了起來,坐起身體,打量著周圍的壞境,一個殺手的天性,讓他無時無刻都在警惕周邊一切事物,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並不豪華,也並不寬敞的房間,甚至說很樸素,房間裏僅僅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桌子,然後並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但是,桌子旁卻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的頭正在一下一下的向下低著,看上去好像是在打瞌睡。
發現這個狀況,梁辰雲並沒有放鬆下來,一個陌生的房間,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陌生的壞境,這一切已經足夠能讓梁辰雲激起殺手的天性了。
“你是誰?”梁辰雲盯著若雨,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冷冷的問道。
本來在打著瞌睡的詩若雨,木然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是梁辰雲醒了,連忙拍了拍高聳的胸部:“你醒了啊?”
梁辰雲沒有回答,瞬間衝到若雨的麵前,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巧的飛刀抵在若雨的脖子上,冷著臉問道:“我再問一遍,你是誰?”
脖子上冰冷的感覺,立馬讓詩若雨嚇呆了,帶著顫音說道:“你……你要幹嘛?”
“我的忍耐很有限。”
“我……我叫詩若雨。”
“詩若雨?這是哪裏?”梁辰雲繼續問道。
“這……這是天台市。”
“天台市?”梁辰雲想了想。
“你先把刀放下好嗎?”詩若雨小聲說道。
感受到詩若雨的身上沒有殺氣傳出來,梁辰雲收起了抵在她脖子上的飛刀,這把飛刀正是梁珂玥打傷自己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