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元睿疼惜地吻吻她的側臉,平時不苟言笑的人溫情起來溺死人,嘴唇貼到她的耳邊,用輕柔得不可思議的語調哄,“原諒我這一次,以後我任你處置,不哭了,嗯?”
醉鬼覺得耳朵癢的不行,一巴掌糊到他嘴唇上,嘟噥:“以後最不靠譜,你誰啊,我憑什麼信你。”
樓元睿在她手心親了下,笑著含住她的指尖:“我們結婚了,你說我是誰?”
湯小禾迷迷糊糊地抽回手指,腦袋在他頸彎裏蹭了蹭,找到個好位置,趴著不動了。頸間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樓元睿單手托著她,騰出手來給郝助理發信息。
“老公!”湯小禾突然眯縫著眼睛喊了一聲。
樓元睿手指一頓,有一點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低頭看懷裏的人。
沉思了片刻,湯小禾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的說:“我想起來了,你是我老公,領過證噠!”
樓元睿圓滿了,勾起唇角溫柔一笑。
正好郝助理推門進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樓元睿一秒變臉,抱著懷裏的寶貝回新家去了,留下已被冰山BOSS閃瞎狗眼的郝助理任勞任怨地收拾一地狼藉。
湯小禾睡了一路,樓元睿剛把她放床上,立刻睜開眼睛,推開樓元睿就要往外跑。真是個好孩子,都醉糊塗了還知道不能吐床上。
樓元睿抱著她到洗手間,看她吐的昏天暗地急的兩眼紅血絲,於是剛搬完行李還沒喘勻氣的郝助理又被派出去買藥。
酒勁兒下去後湯小禾清醒了一些,知道把樓元睿趕出浴室,卻沒發現這不是自己家,摔了一跤才成功爬進浴缸裏,樓元睿在外麵聽著好幾次都要破門而入。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湯小禾總算把自己清理幹淨,被樓元睿喂了水喂了藥抱回床上。
躺床上人又精神了,打開了話匣子,“其實我不是難受施嘉希不要我。”
“為什麼?”樓元睿從沒這麼有耐心,或者說,再沒有人能讓他有如此耐心。
拿毛巾包住她濕淋淋的頭發輕輕地揉擦,力道正好,湯小禾舒服地眯起眼:“我就是氣他為了白音不要我。”
“有一回我去拉投資,差點被一幫混混暗算,當時我們沒權沒勢,得罪的又是些地痞。”
湯小禾的聲音帶著哭腔,兩眼空洞地望著房頂,沒流眼淚,卻更讓人揪心:“他不會打架還拿刀跟人血拚,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整個後背血肉模糊,特別嚇人。
樓元睿青筋暴起的手掌握住床柱,眼底漸漸湧上來血色:“然後?”
那幫混混是樓元睿親自解決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幫人的結局。
“我隻是沒想到他會變了,又或者他從來都是這樣的。”
樓元睿剛要說點什麼安慰,就聽湯小禾咬牙切齒道:“而且我覺得,今天這事兒八成是白音幹的。”
寶貝你真聰明。
樓元睿被她跳脫的思維堵的無話可說,心情跌宕起伏好幾次。
既欣慰她猜到真相,又唯恐她如此透徹地感性剖析後,恍然明白不是施嘉希的錯,盡釋前嫌直奔施嘉希去了。
腦袋上揉搓的大手停下,湯小禾不滿地動了動,催促他繼續,直到舒服的力度重新落下來才滿意。
“白音想讓我對施嘉希死心,又想為自己洗脫名聲,她一向喜歡這樣,顯擺自己聰明似的,不過她贏了。”
樓元睿的心情難以言喻,垂下眼親吻她的眼簾:“都過去了。”
“別動不動就親。”被吻的人挺嫌棄,“施嘉希我都沒讓他親過,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