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禾：“……”
你在鄙視我的衣服，還是鄙視我肩膀一邊高一邊低？
說話的功夫，江雪卸了妝出來。
湯小禾獰笑一聲，不是顯擺自個兒能耐麼，給你們個技術難度高的：“二位，給她設計個造型，清純玉女方向。”
造型師：“……”
江雪見到兩位造型師跟見了鬼似的，兩手捂著臉頰差跳起來尖叫。
“王老師，孟老師！”
完全不顧兩位造型師對她的嫌棄，興奮不已地拖著湯小禾到一邊，用誰都能聽得聲音小聲問：“你怎麼請到的，你知道嗎，我最火的時候都沒見過兩位老師！”
湯小禾也驚訝，畢竟之前在公司的時候那個秦珊把這兩位捧得跟神似的。
不過先入為主的印象太差，改不過來。因此對江雪的反應相當嗤鼻：“沒見過你怎麼認出來的？”
“看特征啊！”江雪不屑於和她這個土包子為伍，激動又矜持地找兩位老師客套敘舊去了。
現在她終於相信，自己也許真的有可能再紅一次。
王孟兩人一個主攻服裝設計，一個主攻麵部微整形，受聘於凱元給造型師培訓隻是兼職，兩人在國內外享有盛譽，接待服務的都不是一般人。
見到湯小禾時還隻是糟心，等見到江雪就知道了，何為糟心比較級。
不知道江雪這些年怎麼過的，二十七八時光正好，一張臉磋磨地說三十五都有人信。
顏不好身材走樣都有辦法彌補，但精神麵貌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修身養性一個月，臉色紅潤不少，但舉手投足的風塵氣難以根除。
兩位造型大拿鬼斧神工，但也架不住江雪硬件不行。
湯小禾於是降低要求：“要冷豔的。”
江雪本人挺開心，當天就按造型師的要求去專櫃掃貨，刷的還是湯小禾的卡。看著地上一大堆衣服首飾，湯小禾心都在滴血，請造型師的錢省了還不如不省。
江雪換上新衣服顯擺：“效果怎麼樣？”
湯小禾直運氣：“很好。”
“我感覺還不錯，你挺聰明的，竟然知道我適合什麼風格。”
“你覺得你適合什麼風格？”
江雪道：“以前當然是甜美清純，現在這種冷豔的也不錯。”
“抱歉。冷沒看出來，就剩豔了。”
傍晚樓元睿過來接她，湯小禾把將賬單拍到車座上：“看到沒，照價補償。”
樓元睿側頭吻了吻她。湯小禾嫌棄：“誰要這個，來點實際的。”
“以後你帶的藝人，收益歸你。”
“你說的。”湯小禾開心了，不放心地叮囑，“回去就簽合同。”
她倒不是真的在乎這點錢，隻不過錢花的冤枉，在江雪那裏窩了火就想找人撒氣。
樓元睿怎麼會不明白，她越計較他就越高興，就願意順著她寵著她。如果她能卸下防備，再得寸進尺一點，他會更滿意。
不過他是個好獵手，深諳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慢慢來，日子還長。
江雪的試鏡很順利，就像湯小禾事先預估的，江雪的形象很符合，尤其是她舉手投足間讓人頭疼不已的風塵氣，完全是本色出演。
唐導麵試完，私下裏跟湯小禾說：“江雪底子太淺，一飛衝天基本沒可能，隻能慢慢往上熬，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她這個年紀……”
未盡之語兩人心領神會，江雪快三十歲了，就算她很努力，沒有質的改變的情況下，再過幾年戲路隻會越來越窄。
她雖然不會永遠做江雪的經紀人，但江雪是她帶的第一位，江雪的成功與否容易影響湯小禾的積極性。
唐導關心她才給她打預防針。
湯小禾點點頭，真城地跟唐導道謝：“謝謝，最近麻煩您了。”
“有什麼麻煩的，你回吧，有事電話聯係。”